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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听到你们说小侯爷的坏话,老娘舌头给你们拽下来。”◎

    有了母亲的保证,聂奇瑞很快又往侯府传了信。

    不过这次约的是甜甜。他怕去了侯府碰到齐薇的话,再让她觉得不喜,就把和甜甜见面的地点放到了外面茶馆,还叮嘱她要一个人过去。

    甜甜有些奇怪,想着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

    正巧碰到童俊书走进来,看她梳妆打扮,又仔细地挑衣裳,“你要出去啊?”

    甜甜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吧。”他想了下,说道。

    “不行,”甜甜拒绝道,说完又觉得自己的拒绝太过于明显,遂解释说,“我去见我师父呢,你们见面了再打起来就不好了。”

    童俊书没有在意,好笑道,“见他做什么,不就是练武嘛,在家练不一样?我给你指导。”

    “你和我师父怎么能比,他比你厉害多了!”甜甜说完,又对镜检查了一番才出去,看童俊书目光闪烁,她警告道,“好好在家帮太奶奶干活,不准跟着我,否则我要你好看!”

    童俊书不屑地‘嘁’了一声,“放心吧,谁要跟着你谁是小狗!”

    甜甜这才放心地走了。自然也就没有看到童俊书迅速地蹿回房间,从他锁着的衣柜里拿出一个包袱,然后从后门也出了府。

    甜甜一路顺遂地来到茶楼,聂奇瑞已经到了,“娴儿!”

    她走过去坐下,倒了杯茶,“表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还这么神秘不让我带人来。”

    在等她的时候,聂奇瑞已经想了很久,闻言道,“娴儿,咱们兄妹二人自小一起长大,表哥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听他这么正式的说话,甜甜有些懵,“表哥有话直说。”

    聂奇瑞道,“我想和你打听一下大夫人的事情。”

    “大夫人?我大嫂啊?好好的你打听她做什么,是秀秀让问的?昨天在侯府她是给我提过这回事来着,不过当时忙我也没有来得及和她细说。这样,你和她说让她有时间去找我就行。”

    聂奇瑞摇头,“是我想问的。”

    “你?表哥你问大嫂的事情干什么?”如今大嫂身份敏|感,表哥作为外男,应当避嫌才是。怎会这么堂而皇之地问出这件事。

    看她是真的不懂,聂奇瑞拐着弯说,“也没别的事,我就想问问大公子都离开好几年了,大夫人心中是否有另寻人家的打算,她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吗?”

    这话算是大胆了,但他们是关系亲密的兄妹,真要计较起来倒也不算太过分。甜甜虽不知他为何这么问,也不打算瞒他,“没有,大嫂的心思很坚定,一心要为俊凯哥守着家。之前太奶奶也劝过,说趁着年轻,可以回到齐家再寻一门亲,侯府也会是她的依靠。可大嫂拒绝了,说要终身不嫁,生死都是侯府中人。”

    “你觉得她这话,是出自内心还是.....”

    接下来的话不用再说,甜甜已全然明白,“据我观察,是她自愿。”

    聂奇瑞闻言,心中失望顿生。他自嘲一笑,喃喃自语道,“也是,她那样骄傲聪慧的女子,如果真有别的心思,定然也不会介意世人的看法。如今这般,定是她自己选择。”

    甜甜没听清他的话,“表哥?”

    有些事情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往往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聂奇瑞洒脱一笑,“有件事还想你帮我一个忙。昨日在裳衣居我有些话唐突了大夫人,娴儿你回去代表哥道个歉,就说此事以后不再发生,请大夫人不要介意。”

    甜甜听着有些懵,虽不知表哥和大嫂之间在裳衣居发生了何事,但听着好像不怎么愉快,看他不想再提,甜甜也没问,“行,保证给你带到。”

    “多谢。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在这吃点东西再走?”

    甜甜摇头,“我还有事呢。”最近童俊书老是缠着她,她出府一趟不容易。既然出来了,她也想去城外看看师父在不在。想到师父,她朝着聂奇瑞调皮地笑笑,“能带走吗?我要去看个朋友,顺便给他带点吃的。”

    聂奇瑞道,“这有什么不行,想要什么尽管点,表哥请你。”

    甜甜和他自是不客气,当下点了足足六样点心,坐在茶馆门口等着里面大厨做出。聂奇瑞还有事要忙,付了银子之后陪她待了会就走了。她无聊地环顾四周,正看到对面的小酒馆内,有三四个青年公子正在看着她。

    目光中透着谴责不满,还有一丝淡淡的怯意。

    她上下检查了一番,确保不是自己的问题之后,起身朝一边走去。等走出了他们的视野之后,她借着一辆过路的马车挡住身影,迅速地跑到了小酒馆的一侧,然后悄悄地摸到了它的门边。

    里面很是热闹,那几个人正在喝着酒,正口若悬河地批判着...宣阳侯府的小侯爷和他那位刚娶进门的少夫人。

    “她那张小嘴倒是厉害,真不愧是范学士的独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竟然把小侯爷说成咱们大魏的功臣了,呵呵,真是好笑至极!”

    “听说昨天她煞费苦心地在侯府举办了场宴会,结果生生被小侯爷给弄成比武大会了,同去的廖公子说她当时气得脸都绿了,煞是‘好看’呢。”

    “唉,再怎么说这范三小姐在闺中可是赫赫有名的端雅娴淑,受尽宠爱,就连圣上都夸过她极具当家主母之大气,嫁给小侯爷可真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