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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青卿帐内,诸葛青卿躺在床上高烧不退,仍在昏迷,却突然有几人闯入帐内,二话不说几人就准备强行给她更衣,还准备带走。

  霜儿拼命拦着,可也抵挡不了这么多人的气力。

  “放手,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不能碰她,这是天朝紫阳公主殿下!你们不能碰她!”霜儿被两个侍卫拉着,几个婢女已经掀开了诸葛青卿的被禄,开始上下其手的解诸葛青卿的红色外裳。

  “什么紫阳公主白阳公主的,一会入了土,还要这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婢女嘲讽说道。

  小世子,你快回来吧,公主要被拉走了!霜儿一边在心里悲戚想着,一边挣扎喊着想要制止。

  由于诸葛青卿昏迷不能动弹,那些婢女上下齐手很快就脱的她只剩一件白绸单衣,正当一个婢女指尖碰触绳结的时候,霜儿撇过脸,不忍再看。

  “吁!”

  一阵疾驰快马急停的声音,不等众人反应回头,独孤烈已经快步走进帐内,看了一眼婢女手上还在昏迷的诸葛青卿,对着那个准备解她里衣的婢女,抬手就是一巴掌,婢女一下就从床上跌落飞出两三米。

  “滚!”独孤烈怒喝了一声,单手接住瘫软的诸葛青卿,一手扯上被禄将她裹实。

  其余的女俾和侍卫见势,连忙停下手中动作,虽不知做错了什么,均跪拜谢罪而后,慌恐的连滚带爬离开。

  新汗素有温文儒雅的美称,待人谦和,从未听说有动怒的时候,这些奴婢明明是遵循骨都侯的命令行事,骨都侯也说这是大汗的旨意,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惹得大汗大怒?

  独孤烈接着她松软的身子,隔着一件白绸单衣,明显能感受到她周身滚烫。

  “你是中原来的?”独孤烈看着仍跪在一旁的霜儿冷声问道。

  “是,奴婢是长公主陪嫁侍女。”霜儿小声答道。

  独孤烈单手将被子拉起,包裹着诸葛青卿,依旧是寒意十足的问话:“既是贴身婢女,怎让主上如此遭罪?”

  “奴婢有罪。”霜儿连忙伏身跪地请罪,不过,眼下是何形势,她有些捋不清了。

  “来人,立刻宣医官来!”独孤烈对帐外守卫下令。

  他单手搭在她的脉上,脉象浮紧,又仿若游丝,又对跪在一旁霜儿继续问道:“病了多久?”

  “长公主过阴山时感了风寒,之后一路颠簸劳累病的愈发严重,燕都时已不能下地。”霜儿怯声回答,“至今,约有二十日了。”

  独孤烈蹙眉,当年初见,她是那般脱俗惊艳,璀璨耀眼的明星,那股子里透着的仙气,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却又挪不开眼。

  那日一别,她灵动的舞姿变每每出现他的梦中,魂牵梦萦,不过一觉醒来,又是为了生存而费劲心机。

  他从未想能再见到这个透着仙气的女子,他也不敢妄想,这样的奢望只敢在梦中。

  再看怀中的女子又是如此真实,既是上天将你送到我身边,那便是上苍眷顾。

  看着诸葛青卿苍白的毫无血色的面容,如那孩子所说,她便是他结发之妻,医好她,给她从前那般无忧的生活,便是他此刻所想。

  医官和叶只圭前后脚的赶到,独孤烈已将诸葛青卿平放在床上,盖实被子。

  他站在床侧,厉声交代:“最短时间内,医好她。”

  “是。”医官亦是诚惶诚恐。

  叶只圭赶到,一眼便看出了眼下形势,走到独孤烈身边,眨着眼问道:“姐夫,我姐姐无事了吧?”

  独孤烈听他这么叫倒也默认,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和:“无事,好生照看你姐姐,我还有事,晚点再来。”

  “可是,姐夫。”叶只圭继续说道:“我们在这无依无靠,万一一会又有人要对姐姐不利怎么办?”

  “你已经有了这片草原最大的依靠了。”独孤烈轻笑道,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塞进叶只圭手中,“这是我贴身匕首,刻有我的符文,只要在摩斯族内,见此刀如见孤,违令者可用此刀杀之。”

  叶只圭如获至宝,这才满意点点头道:“如此,我便能照看好姐姐了。姐夫放心去吧。”

  独孤烈亦是一笑,看了一眼诸葛青卿,便离开帐内。

  “小世子,眼下,是什么形势?”见独孤烈离开,霜儿这才起身,一脸迷茫的在叶只圭耳边小声问道。

  “这你还看不出来啊,新汗被我姐姐美貌折服了,往后他便是我姐夫了。”叶只圭仰着头装出一副大人模样,“只不过,我也有一事不解,新汗似乎早前就认识姐姐,可是姐姐久居深宫,怎么可能认识摩斯王子呢?”

  叶只圭摇头晃脑地走着,装出一副老生模样。

  “大夫,我姐姐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