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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蔡瑜忽地反应过来,自己手中还攥着成黔天骄集团的命脉呢,现在是陈卫东在求自己,而不是自己去求陈卫东。好歹我也是堂堂的一局之长,焉能在气势上被他一个斗升屁民还稳稳的压住一头?这要是传出以后他蔡瑜还怎么在房管局混?

    一想到这儿,蔡瑜顿时有了底气,刻意避开陈卫东的锋芒,打起了官腔:“陈卫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破坏办公设备,威胁官员的罪名可是妥妥的。刚才那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别想狡辩了,还是尽早去公安机关自首吧,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

    “蔡书记,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事儿没得谈喽?”陈卫东冷笑着说道。

    “也不是没得谈,关于你们成黔天骄集团在未来方舟楼盘房屋预售权这个问题上,我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你的林馨予总裁了,当中涉及方方面面的东西挺多的,必须要她亲自来处理。”蔡瑜翘起了二郎腿,自顾自的点燃根烟叼在嘴角,一脸得意的望着陈卫东,似乎是在炫耀着:小子哎,你刚才不是狂的没边吗?有种你就继续狂一个试试,要是你能从我蔡瑜手中拿到预售权,我特么跟你姓。

    陈卫东冷笑一声,一眼便洞穿了蔡瑜心中的龌蹉,暗自打定决心今天非得给蔡瑜松松皮子,要不然当真还不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呢。

    原本,刚才蔡瑜摆出一副良好的认错态度之时,陈卫东已经心软了很多,毕竟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毛毛躁躁的愣头青,这些年的殊于常人的经历,已经让他变得成熟很多了,只想着办好预售权后就把视频资料交给纪委的同志,让他们来收拾这种隐藏在人民公仆队伍的中蛀虫。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蔡瑜前后的态度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让他原本偃旗息鼓的怒火瞬时又蹭蹭蹭的蹿了上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新仇旧恨和他一并算个清楚。

    这边,蔡瑜有恃无恐的一边抽烟一边拿起了自己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开门见山道:“喂,东山派出所的刘铭吗?我是房管局局长蔡瑜,对,是我,现在,我这边出了……”

    话音未落,陈卫东的拳头已经招呼过去了,几巴掌就将酒囊饭袋般的蔡瑜抡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鼻青脸肿鼻血止不住的淌,一边还含糊不清的疾呼救命:“救命啊,救……杀人了……”

    怎奈何,刚才火线救援的一帮员工在被蔡瑜劈头盖脸的一通乱骂之后,早已下定决心就算是蔡瑜被人在办公室干掉了也不会在过来救他了,丫就以忘恩负义的货,一死百了正好还能给房管局上下大换血,杀一杀这股不正之风。

    于是乎,蔡瑜悲剧了。

    在陈卫东疾风暴雨的摧残之下,蔡瑜那早已经被酒色掏空身子骨的饭桶架子,还没能扛得住三分钟便跟死狗似的瘫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陈卫东伸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意犹未尽的淬了一口:“他妈的,真没出息,越活越倒退,呸!”

    整个过程中,蔡瑜的手中一直处于通话状态,电话那边的刘铭亲眼亲耳听见了这边一阵阵犹如杀猪般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也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刻,他已经召集了刑警队几个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刑警开着警车直奔房管局而来。

    刘铭现在侍候在李鹤龄身边鞍前马后,在市局和省厅也没个正是的职务,他现在名义上还是东山派出所的所长,而房管局正是在他的辖区范围之内,出了这档子事情理所当然的得他亲自出马收拾烂摊子。

    更何况,对方的身份过于特殊,乃房管局局长,他于情于理都必须亲自过来处理这个事情。

    一路上,他一边催促司机开快一些,再快一些,一边不停的拿着电话对着里面吼道:“喂,喂,蔡局长,蔡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喂,喂……”

    一番发泄之后,陈卫东这才听到了散落在沙发上的手机里面传来一阵疾呼声,猛地想起刚才貌似这货打了一个电话给东山派出所刘铭,他一把抓起电话,道:“喂,刘所长吗?我是陈卫东,你们现在在哪啊?行,好的,好的,我只知道了,这电话里面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们来了在细说吧。对了,可能的话,你们提前联系一下市纪委的同志,我这边有些资料要交给他们。”

    挂掉电话后,陈卫东冷冷的打量着蔡瑜,冷笑道:“蔡书记,多行不义必自毙,都说了人在做天在看,可为啥就不信邪呢?该,该的。”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就在陈卫东都快眯睡着的时候,门外一阵密集急促的脚步声将他吵醒了,一身夹克便装的刘铭带着同样便衣打扮的刑警队警员冲进了办公室,一个个还煞有介事的双手持枪交替掩护前进。

    “刘所儿,你这也太能整景儿了吧,不就是过来抓一个**分子么?搞得跟抓捕国际要犯似的,别搜了,这屋里就我俩。”陈卫东笑眯眯的说着,他和刘铭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从当初的东山变态黑车司机杀人案开始就认识了,后面经过极乐岛的事情和亚能峰会,加之李鹤龄的关系之后,两人现在就跟老熟人似的。

    刘铭一进门,一眼就猜出了这儿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这个倒霉催的蔡局长招惹了陈卫东,结果招来一顿胖揍。

    尽管刘铭和陈卫东很熟络,但是他现在也没敢表现出来过分随性,毕竟四下里还有好几个同事看着呢,这事儿传出去也不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