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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雅间内,傅升看了眼表,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还有半分钟。他皱了皱眉,正想给傅延乐打个电话,雅间的门就被敲响,随即傅延乐走了进来。

    傅升将手机放下,正想开口找几句晦气,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傅延乐身后,并且跟着傅延乐进了雅间。其实高不高大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不是虞京臣吗?!

    见傅升一脸狗吃了屎的表情,傅延乐撇撇嘴,找了个既不用直接面对傅升、又不挨着傅升的座位,顺便伸手替虞京臣拉开了座椅。

    座椅挪动的声音让傅升回了神,他起身伸手,说:“虞总。”

    “傅总。”

    两人浅浅地握了个手。

    傅升瞥了眼虞京臣手上的戒指和腕表,心想:没想到虞京臣还挺爱打扮的,这小金表和戒指还挺精致的。

    “虞总快请坐。”傅升侧手,等虞京臣入座后才重新坐下。他瞥了眼已经开始动筷的傅延乐,“延乐,长辈都没动筷,像什么样子?”

    “饭菜摆着就不是用来吃的吗?”傅延乐头也不抬地说,“何况这里没有我的长辈,也没别人,就是顿普通的午饭,别给我找晦气。”

    虞京臣不是别人吗!

    傅升保持得体的微笑:还有,父子聚餐,把虞京臣一个外人带过来干什么?特意找茬吗?他看八成是。

    虽然心中诸多不满,但傅升深知傅延乐是个逆子,而且战斗力不容小觑,也不想在虞京臣面前闹笑话,只能打着哈哈,说:“延乐就是这个脾气,虞总千万别见怪。不知道虞总要来,我这也没准备好,虞总稍等,我把菜单叫来,您好点菜。”

    “不用麻烦,现在就很好。”虞京臣抬手阻拦,“是我不请自来,该请傅总不要介意才是。”

    “虞总客气了,多少人想和您吃顿便饭都没有机会,我能这么轻易地蹭上一顿,是我的荣幸。”傅升笑呵呵地说,“延乐能和虞总攀上交情,是这孩子天大的机遇。”

    呸。傅延乐嚼巴着牛肉,唾骂:马屁精!同样是当总裁的,怎么傅升和虞京臣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各方面相比起来都是千差万别?

    “傅总客气了。”虞京臣看了眼正在和鸡翅做极限争斗的傅延乐,朝傅升客气地笑了笑,“能攀上乐乐,才是我的机遇。”

    谁!乐乐?乐乐是谁?哦,傅延乐。

    不是,你叫这么亲密干什么?

    傅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内心的疑云和猜测风起云涌: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傅延乐是怎么和虞京臣变得这么亲密的,毕竟虽说傅延乐的母亲在去世前和燕朝情有点交情,但是傅延乐以前也没有任何亲近虞家的举措,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亲密了?

    而且这种亲密不是普通的亲密,而且还透露出一种自然而然的……宠溺?!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一个男人对另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很宠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虞京臣,生意场上那些老贱狗见了都得退两步、太过禁欲以至还有小道消息传他不行的虞京臣?!

    傅延乐客观觉得这家饭馆的味道非常不错,但傅升那来回打量的眼神真的十分打搅用餐兴致。他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我能下饭吗?看你的米饭行不行?”

    “哦。”傅升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伸手去拆筷子。

    这时傅延乐抬手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傅升本是随意地瞥一眼,却在这一秒心肝颤颤!

    只见傅延乐左手上赫然有一枚戒指和腕表,而且款式和虞京臣手上的一模一样!

    两人戴着一模一样的手表和戒指……傅延乐明知这顿饭是父子局,还把虞京臣这个外人带过来……还有虞京臣那可怕的宠溺感!

    傅升一下就全都明白了。

    敢情这俩人的衣服不是撞款,是配套!傅延乐这是无声无息地憋了个大招啊!

    那些早准备出口的话全都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没了用武之地。

    傅升沉默地吃完了午饭,中间还看见虞京臣主动帮傅延乐添饭,一次一次的给傅延乐倒热饮,等傅延乐吃饱后,虞京臣又立刻抽出纸巾帮他擦嘴。可谓是360度全方位的伺候了个遍,而且虞京臣行为主动,态度诚恳,像是非常的乐在其中。

    真是纹身师闭眼,给他秀了一脸。

    吃饱喝足,傅延乐用一次性净手帕擦了擦手,说:“多谢款待,散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