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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三清,下三门,气入幽门神起三花,飞门以出化浮游。。。。”

    三清炼气咒是修道基本法门,天下派别虽多,可这入门法则却是一致,只有真正感知到天地散乱的元气,才能算得上正式入得修道之途。

    这是江河第三十次背诵三清炼气咒,可以是已然烂熟于心,但他还是没有感知到这天地间的一丝元气。

    吴北趴在他的背上监督着他,同时为他答疑解惑。

    “你要试着去看,不是用眼,而是用心,或者用魂。这天地的元气就如同浮游,慢慢地飘动着,你要抓住他。”

    江河一次次地尝试,但他无论睁眼闭眼,世界总还是那原始的模样,怎么才能看得到如空气般的东西?他不禁有些气恼。

    吴北拍着他的头,:“哎呀,江河你真笨,你看嘛,这。。这。。还有这。。都是元气,你怎么就看不到呢?”

    江河一阵无语,感受着在背上蹦来动去的少女,不禁想到:“你明明都已经恢复了,还要我背着。”但他没将这话出口,吴北很轻,背在身上并不累,相反他感觉背着吴北自己心底更能觉着安稳,身体也能渐渐地涌出一股莫名地动力。

    孤独是可怕的,若是没有江北,江河可能根本走不出那如迷宫般的大山,因为日复一日的重复场景总让人心生绝望,那将会是一种可怕的情绪。

    而江河对于吴北来同样如此。

    。

    他们终于出了秦山,途中并未碰着追兵。依然是一路向西,但江河没有选择走商道,太危险也太容易被追击,逃亡总是要隐秘。

    吴北轻轻地拍着江河的脑袋,哼着一股没调子的曲。

    黄狗在江河怀里嗷嗷地叫着,像是合唱。

    江河一脸黑线。

    七天过去了,那股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和亲人离世的伤痛似乎已经淡去了许多,吴北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淡淡的笑容,但江河知道,其实并没有,这世间没有莫名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吴北只是将她的仇恨和思念藏进了心底,不愿被江河看见,悲伤的情绪不利于逃亡的路途。

    除了平日里指导江河,她大部分时间都趴在江河的背上闭眼修炼。江河能够察觉得到少女心底的坚决与隐藏至深的一抹仇恨。

    黄昏时分,吴北终于从江河的背上下来,现在打猎的事情都交给了吴北,比起江河辛辛苦苦浑身湿透才叉住一条鱼,吴北往往一颗石子就能抓到一只野兔或野鸡,相比显得太过容易和简单。

    火堆上正滋滋地烤着一只瘦巴巴的野鸡,江河知道,这肯定又是一只“年老色衰”的货色。

    果不其然,江河的门牙都快被这野鸡肉给扯掉两颗。

    “吴北,你就不能打一只年轻的来吃么!”江河咬牙切齿地抓着半只野鸡瞪着吴北,黄狗嗷嗷地附和着,像是极为赞同江河的话,也是可怜了它还未张全的乳牙。

    “哇,你没看到那只鸟妈妈和那几只鸟多么可爱,我要是把它们的妈妈杀了,鸟怎么办。”吴北无辜地看着江河,然后用天地元气将手中的野鸡肉分成了一丝丝的肉丝和一个光溜溜的骨架,这是少女对天地元气极为精细地控制的表现。

    “大鸟鸟一起吃。”江河终于放弃这样的话题,因为这些天已经重复太多次。

    吴北看着他,然后亲切地问道:“我帮你切?”

    “不用!”

    江河用力地将肉从骨头上撕下来,然后扔进嘴里,鼓着腮帮使劲嚼着,看架势能把骨头都嚼碎吞了。

    吃过东西后江河便忙着捡拾柴草,又让吴北帮着忙伐木搭棚,而吴北只负责用附带真元的一掌砍断树干,剩下的事情都是江河去做。天黑之前一个简易的草木棚便搭建了起来,夏日的地湿气太重,江河一般都将棚搭在树间,同时也可防些豺狼野兽。

    当然,这个草棚也是给吴北准备的,江河没那么多奢侈的讲究,他一般搭着两三根棍子和干柴草就能睡一宿,第一次给吴北搭这种树干棚她总睡着不平坦,于是江河又漫山遍野给她找寻干柴草甚至还给她铺上野鸡毛她才总算不来继续折磨自己。

    “江河,这个兔子皮好臭啊,你帮我想办法弄一下嘛。”

    “你把鼻子堵上就不臭了。”

    “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