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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轻清先抛开别的不淡,直问道:“小玉,你把那天发生的事完整的说一遍。”

    小玉本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尊上者之命不可违她就算是再不喜余家,但也只好规规矩矩,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完才能回去交差。

    事件还是要从原主余轻清开始针对原端丰开始。

    原端丰在余轻清的多次针对下,虽有生出过生气,不想搭理她的心思。但她本性就偏于是单纯、不喜计较的乖乖女。在那次余轻清借着打老鼠的名义把石土扔向原端丰身上时,她一向要好的脾气第一次对余轻清触怒,俩人在那日第一次发生了口角。

    就在当日原端丰回府后,在原府门前有个自称是余家的人在等她。并说是余轻清让她来给原端丰送道歉礼的。她说:“我们小姐让奴婢来给原小姐送歉礼。我家小姐回府后就觉得这事的确是多有不妥,已然知错。所以就让奴婢送了来,还望原小姐看在我家三姐年纪小,爱贪玩些的分上能原谅她这一回。”

    小玉在边上看着那女使冷冷不屑道:“年纪小,爱贪玩?怎么不加上一条‘不懂事’呢?派你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来?你连二等女使都算不上吧?就算是她自己不来就算了,那也该是水影或是苗木啊?”

    那女使也不气恼,端着那梨花黄木盒,俯首哈腰,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道:“水影和苗木俩位姐姐都在陪小姐受训,也就只好派奴婢来了。”

    语毕。水影在一旁认认真真听完,想要发表自己不同的意见,被余轻清用眼神神色示意:不要说话。

    小玉道:“小姐让带的话奴婢都带到了。”

    “那人的身形相貌如何?”这是余轻清唯一想问的。

    “没注意,不过她肤色有点暗黄,好像是故意涂的。”

    余轻清直盯着她,面无表情,冷冷道:“说完。”

    小玉从上了这车开始就觉得憋屈,原本以为交代完自家小姐吩咐的事就能马上回府的,没想到竟还要被留下来细细查问。心里已是十分不爽,脸色直发青久久都吐不出一口气来,但主子就是主子,永远都是尊上为尊者。

    下一刻,她挤了挤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脖子和和脸的颜色不均匀,我看得出。”

    “我会让马车把你送回原府。”余轻清下了车就直奔府内。

    事实就是,余轻清从未给原端丰送过礼,而原端丰确实是收到了。

    从前院到至阁余轻清只管闷声直走,一路上有些小厮女使向她打招呼,都不曾理会。

    众人集体朦,“小姐怎么了?”

    原来,从那日有人借着余轻清的名义给原端丰送了那所谓的桂花油当歉礼开始,原端丰就原谅余轻清了。也是从那日开始,她每日都会用上这参有毒素的桂花油护发,就这样日积月累,过了一小段时间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日渐不适。原端丰一开始也没多想,只是单纯的认为是学业繁重,过于劳累导致的也没太在意。

    直到日渐加重,心底才慢慢生出几份猜忌。但那会怎么看都像是劳累没睡好的样子,原端丰就想着可能真是自己的原因,又想着余轻清再怎样也不可能给她下毒。

    就这样在毒发当天,她坐于学堂上,坐在余轻清前桌。正强行让自己专注起来,猛然心头传来一阵抽痛,一口心头血直冲嗓子眼,伴随着强烈的头皮发麻的麻疼、五脏六腑如火灼烧的剧烈疼痛感,她一下没了主意侧翻倒地猛咳了一口鲜血。在她倒地时,已全是失聪半失明状态,她只见到这天地间的小点一角,也就是她只能看到她自己眼前的一角,旁边周围的事物在她眼里都是一律的黑糊。

    原端丰在迷迷糊糊中知道自己被人扶起,在她起翻起身时,她半是倚靠某个人身上半躺状态。但她这个姿势正好对上了坐于她身后已然吓到了的余轻清,俩人这样相对而望了一会。在余轻清这里,她是被吓得脸色煞白,面无表情的。但在原端丰视角里,余轻清在笑,还是那种十分得意嚣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