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船行过小州,离开了海面,从阵阵海浪到层层波浪,除去刚刚留在原地的那些个小船之外,由绿女带队的这些十几条瘦弱小船正往一处不知通往哪里的湖道上行驶。

    半响,绿女看出她的异样,也蹲了下来,用食指戳了戳她满不在意道:“喂喂,我不会医,你别可死在路上。”

    余轻清照样趴在地板上,闭眼不语,也扶起不身,但她听见了。周围的水流声,沙沙树响,竹子相拍“咔咔”声和立于树梢的猫头鹰咕咕低语,还有一支直升飞入云霄的蓝色烟花爆响,她也一并落入耳中。

    绿女见她这样蜷缩着,收回了手,过了一会又想上手想要把她给翻过来。刚碰到余轻清肩膀,余轻清强忍应回道:“我想躺会,谢谢。”

    闻言,绿女这才把手收回。

    她起身,弹了弹自己身上的衣服,扫了扫灰,长叹道:“那就好,别死就好。不对,是别死在这里......就好。”

    她说完转身要进舱,有个苍老的声音从余轻清上方响起:“把她放在这可能会摔下水的。”

    绿女定住,不耐烦道:“麻烦。”

    只听为首的船只里转出一声“砰”的撞击声,余轻清就这么被绿女给扔在这船舱里,她自己则跳船棚上盘腿而坐,单手托腮,自顾自喝起酒来。

    烈烈酒香肆意乱窜,和这片水域的所有气味容为一体,甚至还盖过气体,有想要独占一头唯我独尊的强势感。

    饮酒者沉迷于其中不能自拔若醉若睡,十分惬意舒适令人心生羡慕。闻其酒香者,只闻不碰也是心痒难耐,但也只能垂头默默划船跟随行驶。

    少顷,绿女笑道:“哈哈哈,老东西,你想喝酒?”

    那行船老者低头不语,只是一股劲的只顾着划船。

    绿女见得不到回应,顿了顿,看了看手中圆滚滚的酒坛。上手敲了敲发出“噔噔”脆响,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道:“嗯......这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要不你给我解解闷,我要是觉得还行就把那船里的几坛都送你,怎样?”

    余轻清闻言,转头看了看船内四周,果然在一角就搁置这几坛大小不同的圆滚滚的石灰色用红色棉布封顶的酒坛。

    心悸已过,余轻清坐起,有人注意到了她。

    “躺着会好点。”身后有声音响起,是那位划船的老者。

    余轻清靠在船木上,看向船尾,一时不知道该回什么。

    她现在算是人质,面对这不知是什么人的人的关心,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语气来回答,也就选择了默不做声不于回应来回应。

    这并不友好的态度引起了有些人的不满。

    绿女从船棚上落下,落于船头,顺势将手里的已经喝空的酒坛往水里扔,发出“咕咚”一声,溅起一阵水花。

    绿女就地而坐,依旧是单手托腮,闭着眼缓缓道:“我应该把她的嘴给堵住。”

    没有人应,她又自问自答起来:“又用不到。”

    好死不死,余轻清又泛起阵阵不适,本就不想回应,就直接凝神静坐不语。

    又是一阵没有回应的问答,绿女等了一阵,又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托腮,依然闭着眼:“你说我要是拿你练手的话,会不会像一哥一样能一次性就把那张......”

    下一刻,那老人枪先答话,回答了她先前问题:“你想听什么?”

    绿女没察觉出什么异常,却像个抢答的小朋友一样把右手高高举起:“......你不是最会讲故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