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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看似没有进入口的圆形巨湖水境,但实际上它的突破口就在这些围绕着水境的山体墙上,在无数从崖山直挂下的陈年老藤条里。

    余轻清被绑着并且老老实实地待在船舱里。绿女半瘫撑在桌案上,她又从新给桌上的那盏煤油灯点亮了,点着后把竹烟筒收回袖口别着。她的目光直盯着那灯芯里的那点青黄色,明明刚刚被气得要死,现在又恢复了先前那般没有神情,平淡如常的表情。

    船队正式进入口,而那桌案上刚刚点起的灯刚好能照亮船舱里的一切。余轻清嘴被塞着布条也发不出什么话出来,她只能干看着。

    少顷,绿女开口道:“老厚,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来找岛主的吗?”

    那划行老者早已跑到了船尾,又划起了奖。

    他回道:“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绿女低语道:“三十年......挺久了。人生那么短,你这一待就是三十年。”

    老人看着是老了点,耳力倒是可以。他笑两声后回道:“你一个娃娃,那么善感作甚?”

    俩人的对话到这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但绿女在说完这句话后看向了余轻清,这次余轻清从她身上或眼神里感受不到任何敌意,就像是俩个从不相熟的陌生人在街上偶然相视没有任何的情感交集。

    下一刻,绿女上手捏起了余轻清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上下左右来回细细端详起来。

    余轻清现在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她这样戏弄。

    绿女保持她那半瘫着的姿势不久后,扶正坐起,把刚刚她塞在余轻清嘴里的那团白布给拔了出来扔到一旁。

    绿女扔后,看着余轻清疑问道:“你一个自身难保的泥菩萨也想救人?”

    那团白布从余轻清嘴里猛地抽出,那粗布上的纤维在余轻清牙齿上刮过时引得她口齿一阵酸刺。让她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缓了一会才道:“泥菩萨又怎样?有的人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不也照样能救万民于水火之间吗?”

    绿女已经无力再和余轻清争辩,她感叹她的天真幼稚:“就你?还救万民?呵呵呵呵也对、也对,未经世事的豆蔻年纪什么事情都想的简单,幼稚。”

    余轻清这会倒是底气十足,硬怼道:“幼稚又怎样?你看着也不比我大几岁,难道懂得比我多?”

    听到这,绿女毫不掩饰自己的白眼,她在翻了向上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后:“说你幼稚还真是幼稚,量力而行这个词没听过吗?你以为你在那里喊两声就能救得了他吗!”

    余轻清无所谓道:“不是你说的吗?死哪不是死。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能做件力所能及的事,不行吗!”

    绿女那白眼恨不得要翻上天:“就你?力......”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反问道:“你是不知道你刚刚说的话有多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