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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城园中,一所欧式风格的大别墅里正举办着生日宴会。

    外面天气十分晴朗,碧空万里无云,灿烂的阳光撒向大地,给今天的生日宴会增添一丝美好的色彩。

    小寿星正是别墅主人的女儿,今天正好年满十岁。

    主人夫妇为了满足小女儿,把她班上的同学和自己的亲朋好友都请了来,让她们一起给小寿星庆祝生日。

    别墅的大院子里处处都布置着鲜花和气球,洁白的桌子上摆放各种各样的香槟和点心,衣着精致的客人们相互间有说有笑,高谈阔论,无不发出赞叹的声音,欢声笑语充满了各个角落。

    然而在别墅顶层的楼道里,昏暗无光,阴森寂静,楼道旁边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女子,女子四肢扭曲,乌黑的头发缭乱不堪地遮住了五官,地面还有一小滩暗红的液体。

    顺着这条又窄又长的楼道望上去,只听上面传来“嘎吱”的开门声,昏暗的站道下站着一个少女,少女静默地望着楼下这一幕,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

    片刻之后,她从楼道慢慢地走下来。

    骨指分明的手指滑过扶梯,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尸体面前,然后弯身下腰,温柔地,轻轻地抱起了冰凉的尸体。

    少女身形看似纤弱,可她步履稳健,毫不费力地往楼下某个房间走去,嘴里还哼起了轻松的音调。

    好像怀里抱着的不是个死人,而是她的即将要步入婚礼殿堂的新娘……

    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乔曼突然惊醒,想起方才刺激的一幕幕吓猛得一抬头,“哐当”一声脑袋又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板子。

    她无力地跌了回去,捂着额头,慢慢睁开眼,发现眼前一片昏黑,自己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而上面似乎是硬硬的床板,她怎么会躺在床下面?

    好疼,好难受,好恶心……

    等她反应过来,各种不良的生理反应都一齐上来,她的身体像是失血过多,全身无力,尤其是后脑勺疼得要命,像是被人砸破了。

    方才额头又磕了一下,她感觉后面的伤口裂了开来,一抹温热瞬着脖颈流了下来。

    她颤抖地伸出手摸了摸,随即睁大了眼睛,没错,是血,是她脑袋流出的血。

    难道是家里进了歹徒,在她睡觉的时候对她行凶?

    乔曼顾不得多想,艰难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抬眸的一瞬间她惊了。

    眼前的这一切都极其陌生,粉色墙壁上挂满了亮晶晶的装饰,地板上铺着精致可爱的小毛毯,堆着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前面似乎还有一个卫生间和衣帽间,整个房间都不知比她那新买的小公寓大了几倍。

    不过……她为什么会在这?

    乔曼脑海里依稀闪过几个模糊不清的画面,但她一想就头疼欲裂,忍不住捂着脑袋缓一缓。

    血珠从她手指缝间滑落,坠落在洁白的毯子上,把毯子的一角弄得鲜红。

    此时门外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乔曼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只听一道得意的小女孩声音传来:“我的衣帽间里有好多漂亮的裙子,都是我姐姐给我买的,我姐姐可疼我了。”

    她身后似跟着几个差不多大的小孩,发出惊叹和羡慕的声音。

    一开门,她们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只见一个女人从底探出头来,头发缭乱看不清脸,从发缝中依稀可以看到一双死死瞪大的眼睛,身下还有明显的血迹,简直惊悚至极。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为首的小女孩惊恐地睁大眼睛,手里抱着的布偶娃娃突然掉在地上,随即响起一阵高分贝的尖叫声,仿佛要掀翻屋顶似的。

    “啊啊啊——有鬼啊!”

    乔曼听到这一阵尖叫声不由得面色发白,整个脑袋都被几个小家伙吵得嗡嗡响,差点再次昏厥过去。

    “别……别喊。”乔曼语气微弱道。

    她感觉自己又快要死了。

    那几个小孩子哪里见过这样的世面,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哭爹喊娘的,把这家的女佣们都给吸引了过来。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小孩的哭声以及哄孩子的声音。

    “姐姐,里面有鬼!”

    “呜呜呜……她从我床底爬出来。”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在里面装神弄鬼的……”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乔曼咬牙站了起来迅速地将头发整理好,她要弄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要是被他们这一群人弄进警察局再套上一个私闯民宅的帽子,那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在她收拾的时候,女人已经进了房间,站在门口愣了片刻。

    “乔老师?你怎么在这?”女人清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乔曼也愣住了,这称呼是在叫她吗?乔老师?可她不是什么老师啊。

    她瞥了一眼门边的高挑女人,只见对方一袭紧身白裙,勾勒出全身上下曼妙的弧度,精致的面容,深邃的眸子,犀利的目光慢慢冷了下来……

    “乔老师,我在问你话,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彤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