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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简回答道:“他说他本家一个侄子欠人家的赌债,被迫离家出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问我要不要到你那里报案,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问我这种问题,就好像得了我的应允后,艾探长您就会尽心尽力给他办事一样。”

    林简在不动声色间就把自己划归在了艾佑印的阵营中。

    艾佑印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把你当成了我的心腹,所以一有事就给你打电话,其实就是在探查我的态度?”

    林简道:“有这个可能,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我给他看病,得到了他的信任,而他因为演习的事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现在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了,所以才什么都和我说说,不过现在我改变这个看法了。”

    “为什么?”艾佑印疑惑一声。

    林简道:“因为米主任一旦有什么事,艾探长首先想到的就是我,艾探长认为我和米主任沆瀣一气,就如同米主任认为我和艾探长是一丘之貉一样,所以他有什么事就想通过我来探探艾探长的口风。”

    听完林简的话后,艾佑印把脸一板,不满道:“什么一丘之貉,谁跟你一丘之貉,你会不会用比喻。”

    林简笑了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不过北范村有人聚众赌博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佑印哼了一声:“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谁知道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

    林简道:“我是正义那一边的,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很乐意效劳。”

    林简的回答很巧妙,其实他就像个中转站,说自己是哪一边的都不合适。

    艾佑印并不买账,他说道:“省省吧,把你的蛋糕做好就行啦,以后这条商业街的经济还要你来扛大旗,你不要误入歧途就行。”

    林简保证道:“有艾探长时刻督促,我一定做个正义的人。”

    艾佑印不再理会林简,示意杨树华买蛋糕。

    胜英柔接过会员卡,问道:“老板,到底卖给艾探长多少块儿?”

    没等林简说话,艾佑印就抢先说道:“别多给,十二块儿就行。”

    林简反问:“真不要二十块儿?”

    艾佑印坚定道:“不要。”

    林简翻起了旧账:“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因为我没多卖给他蛋糕,就记恨了我很久。”

    艾佑印知道林简这是在挤兑他,他认了,总不能告诉林简那是为了试探他,才那么做的吧。

    胜英柔扣掉了十二块儿蛋糕的钱后,拿袋子分别给杨树华和艾佑印装了十二块儿蛋糕。

    拿到蛋糕后,艾佑印不再停留,说走就走。

    杨树华急忙把卷闸门打开,半遮掩着艾佑印回到了车上,然后他与林简告别,一溜烟的消失在暮色里。

    等艾佑印走后,胜英柔问道:“怎么感觉老板最近神神秘秘的?”

    林简笑了笑:“还不是被他们搞的,让我的神经也敏感起来。”

    胜英柔知道自己身为一个员工,有些事能不问就不问,但是她也担心林简会做出错误的选择,被米跃章蛊惑了,那就糟糕了,她已经决定把糕点屋当一辈子的事业来打理了,可不想让林简误入歧途。

    “昨天米主任给老板打电话就是在说赌博的事?”

    林简点了点头:“我让他把这事举报给艾探长,他害怕引火上身有些抗拒,不过最后还是被我给说服了。”

    听见林简这么说,胜英柔不觉放下心来,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继续开始锻练自己的身体。

    林简也回到了操作间继续烤自己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