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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那所谓的范进疗法,一旁的陈大学士有些懵。可看着郑华似乎并没有继续想要解释的意思,他便只当这是金吾卫的秘法,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

    “来人,快备饭菜来!”

    陈大学士此时的心情是极好的,毕竟自己的宝贝儿子又会叫爹了。

    他喜笑颜开地吩咐下去,然后满脸堆笑地邀请郑华留下来吃饭。

    看着热情的陈大学士,郑华觉得盛意难却呀!

    况且这陈新知也算是自己妙手回春救过来的,吃一顿饭倒也合情合理。于是,他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可真正到了饭桌上,场面却有些尴尬了。

    郑华自每日起早贪黑,他的饭量简直可以用桶来记了。每次在家的时候,南燕准备的饭菜便是一日多于一日,可在别人的府上……

    郑华看着眼前精致的小菜脸上虽依旧笑容满面,可心里已经开始为自己的肚子担心了。没办法,既然菜少了些,那就只能用饭填补回来了。

    于是,在郑华一恍的功夫便六碗饭下肚后,陈家父子便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师父,您慢点吃。”

    陈新知略带关切地开口道,可他的称呼却让大快朵颐的郑华愣住了。

    同样在一旁细嚼慢咽的陈大学士也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这小子,又在寻思什么呢?郑华停下扒拉着饭的手,看着陈新知寻思了起来。

    而此时的陈新知,一边迎着两人的注视,一边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

    只见他突然站起身来,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父亲和郑华行了一礼,开口道:

    “父亲,刚刚师父的那一巴掌算是打醒了我,君子之言,当以守信。既然我那日答应若是输了便拜郑公子为师,那我便不该反悔。”

    这小子,又唱的是哪出?郑华趁着两人不注意将一块鸡肉吞入腹中,然后有些担忧地看向陈大学士。

    他现在担心的是刚刚陈新知所言,把自己范进疗法的精髓说了出来。

    这老爷子听着自己的儿子被赏了一个大鼻窦,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让郑华松了口气的是,陈大学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陈新知所言,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句一顿地开口问道:

    “子文,你果真要拜他为师吗?”

    看着眼前父子相对的场景,郑华很想劝上两句,可搜肠刮肚一番后,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于是,他只得怔怔地坐着那里,假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他还是瞄准机会,趁着陈家父子两人不注意,又将几块鸡肉偷偷地塞进了嘴里。

    “父亲,郑公子的文采并不在我之下,那首诗您也是知道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

    “况且,我确实打赌输给了郑公子,理应拜他为师。”

    陈大学士瞪了他一眼,却转过头来看向郑华,和颜悦色道:

    “郑公子,此事你怎么看。”

    郑华满脸笑意,赶忙将嘴中的食物咽入腹中,然后开口道:

    “犬……不对,令公子的才学令在下佩服,为师的话,恐怕我难以胜任。”

    至于如何回答,其实郑华一看那陈大学士的表情便知道了,他并不想让儿子拜自己为师。

    既然如此,郑华倒也懒得揽麻烦。莫不如顺势而为,自己主动拒绝,皆大欢喜。

    陈大学士点了点头,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只见他又看向自己的儿子,开口道:

    “子文,既然郑公子都这样说了,我看……”

    “爹!人家谦虚而已,您还当真了。”

    陈新知打断道。

    “我觉得郑公子的才华不仅比我要高,恐怕也不在父亲之下。”

    此言一出,陈大学士脸色骤变,只见他瞪着陈新知厉呵道:

    “放肆!”

    郑华倒是不敢发一言,他有些纳闷,为何这陈新知似乎是铁了心一般想要拜自己为师,莫非这小子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了什么?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那陈新知却又开口道:

    “要不然您便与郑公子当场较量一番,若是他赢了,我便拜他为师。”

    郑华的脸已经挤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他看着陈新知,心想这孩子什么毛病,自己被我整疯癫了还不算,又想让自己的父亲也走他的老路不成。

    让郑华意外的是,陈新知此话一出,那陈大学士竟真的将目光看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