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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真不愿意,闻惊鹊完全可以抗旨不尊,再强硬点的,尽可以把眼前的女官赶出去。

    但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出现一瞬,就被闻惊鹊放弃了。

    他是生着病,却也没病傻了,他前脚把女官赶出去,怕不是紧跟着就要被赶出皇宫。

    闻惊鹊已然意识到,他不能完全依靠前世的记忆,那些前世发生的,这一回全然变了样子,也不知是因他贸然自荐的举动,还是某些他不敢多想的原因,让原本的故事线偏离了既定轨道。

    片刻之间,他的思绪几经回转。

    最终,他垂头,哑声应道:“是。”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所谓的学规矩,开头便是重击。

    女官抬头看他,嘴唇开合着,身后跟着的宫女皆上前半步:“既如此,闻太子可还记得,前日御前失仪,当罚。”

    “念在太子殿下来于外族,不知我大齐礼数,又有皇上开恩,本该杖责三十,改藤鞭小惩大诫,还忘闻太子引以为戒,莫要再犯。”

    齐朝宫规,杖责是要脱掉衣服,绑在长椅上,赤条条受刑的,而藤鞭虽不至于脱光,但也要掀开衣裳下摆,鞭在小腿上。

    话音刚落,闻惊鹊忍不住变了脸色。

    女官才不给他多余的反应时间,一摆手,随从的宫女从背后取出藤鞭。

    藤鞭不重,细长,打在身上也不会留血痕,最多过后淤肿,疼痛难耐罢了。

    “本宫——”

    “太子殿下可要想好!”不等闻惊鹊说完,女官贸然打断,“本官是奉了皇上旨意,殿下若有不满,亦是冲着皇上去的。”

    她是真真切切把准了闻惊鹊的命脉,只这么一句话,就让他被迫放下试图反抗的双手。

    下一刻,旁边的宫女上前,一左一右箍住他的肩膀,这些宫女是做惯了粗使,力道大得惊人,五指稍一用力,仿佛是要掐进肉里。

    另有一人挽起闻惊鹊的裤脚,他只穿了单衣,倒方便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