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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林府提亲(1)
随着明二领军平定播南，攻克巴州，俘虏熊文弼顺利拿下牛头寨，吴友仁带兵攻取长宁州，形势一片大好之际，传来元廷诏李思齐讨伐四川、张良弼攻襄的消息。我立即下令元帅龚兴派兵增援，大军临行在即，玹玥遣潇潇将一些特制的干粮交由戴寿，并表示愿为将士们征战沙场尽绵薄之力。潇潇说这些食材是野鸭岛上的孤幼们将岛上的鸭子抹上盐腌着，就地取两片竹篾，交叉着将鸭子撑开绷起，挂在外面自然风干后再用柴火，把所有鸭子集中起来熏得两面焦黄喷香、油浸润泽，放一年都不会坏。还有一些他们用盐腌渍的鸭蛋都已煮熟打包，还请转告明王勿辞！
我对前来送行的玹玥答谢道：“玹玥姑娘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也。”玹玥说：“当年攻打后蜀期间，赵匡胤下令不能伤害百姓，不得强取豪夺，不可滥杀俘虏。时值隆冬，还传下口谕，体恤将士寒冬作战辛苦，战后必将一个个封赏。在如此体贴的慰问与激励之下，宋军将士无一不勇、锐不可挡。六万大军攻打后蜀的十四万守军，只用了六十六天便将后蜀攻下。国者，天下之大器，重任也。”我抱拳说道：“姑娘心系家国，情怀高尚，志向远大，在下佩服！”
次月，知枢密院事秃坚贴木儿奉使向退守凤翔的李思齐传诏继续讨伐四川，守将向大亨迎战。于是，李思齐又奉旨进兵益门镇，副将飞天张火速布兵猛烈反击，两军陷于焦灼。秃坚回朝后，李思齐见胜负难分，便又复归凤翔。
四月，传来我方守将莫仁寿攻下青川的捷报。随着元军的节节败退，我命礼部准备聘书，用“舆驾十五辆，黄金、白银各万两、大量的甲胄、丝帛及奇珍异宝作为聘礼，准备以大婚之礼迎娶林玹玥。林府中堆满了财物，侍女们都兴奋地跑进内室对玹玥说：“小姐好幸福，王上好看重姐姐！”。
林夫人见玹玥闷在房里不说话，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便去女儿那婉言问道：“大元族群众多，通婚数量远超之前任何一个朝代，女儿不要思虑太多，父母希望女儿寻得心中所爱，咱们林府可不急着嫁你呢，女儿选择中意之人便可？”
玹玥行礼道：“我不嫁蒙古人，他们实行多妻制，尤其是族外婚，不讲究辈分差别，成何体统？还有收继婚，丈夫死了还得嫁给兄、侄，成何体统？”夫人叹了口气，玹玥娇嗔道：“他们死后地面无连个冢都没有！祭祀还要五里地以外请人代祀，我的孩子以后想烧点纸都找不到我呢！”她娘听后心痛地慰劝道：“傻孩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母亲知道女儿孝顺。”她想了想，握住母亲的手说道：“如今不同种族之间通婚的是多了，但像他那种排斥汉人的皇族，女儿远嫁无所依靠、如履薄冰，到时更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我愿选陇蜀王。”
紧接着，我亲自去了林府，林公用那套汝窑的茶具让侍女泡出当年的新绿招待我，玛瑙釉面在时光与热油的滋养下早已呈现出类似蝉翼纹的细小开片。我将之前的事详述了一番后对玹玥父母鞠礼道：“我要用国礼迎娶玹玥，特来林府提亲！”礼部刘仁手执礼书上前恭敬地宣读了一遍后，双手奉于林府管家。
林父道：“我们汉人实行一夫一妻制，只有纳妾，没有多妻一说。汉族人的妾通买卖，等同奴婢。陇蜀王是汉人吧？”我忙抱拳俯首道：“传统的规矩我一定尊崇。我还知道汉族男子可以入赘女方家，称养老女婿；有约定到期后携妻归宗的，称年限女婿；也有约定夫妻年限，到期离异而归宗的，称归宗女婿。我与玹玥要以汉族最传统正式的礼仪缔结婚约。”林父接着问道：“听闻陇蜀王之前已有妻室，请问现在你该如何娶玹玥？”我解释道：“我是为陇蜀迎娶玹玥，彭氏曾经在战乱中救过我一命，我理应善待她。迎娶玹玥是我陇蜀之福，万民之福，愿二老恩准！”
说完，侍臣立即敬献上一件绝世宝物，并打开紫檀木盒请二老过目，只见印有簪花仕女图的宣纸下放有一盏越窑青瓷的七星莲花宫灯。整体造型犹如扶桑树般古朴神秘，通体薄釉可见纯净的青色，越往下逐渐呈现出青中泛黄的色调，执在手中能感觉到犹如琉璃的瓷体与釉料早已融为一体“如冰”、“似玉”，每一分枝的顶上都是一朵莲花造型的鎏金烛台。连见惯奇珍异宝的林公都爱不释手自语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此种一器一匣以釉水填缝装烧的秘瓷物件的确不愧为皇家保密的瓷秘色呀！釉面青碧润泽，确实稀罕！”
这时，近臣尹善清正招呼府役们向院里运送着鞍马、金条、银锭、缎匹、金银茶具和银盆等财礼。林母笑着对我说道：“陇蜀王客气了，命妇嫁予我们家老爷时亦是高官厚�3�9、诰命在身。玹玥从小喜欢读书，老爷对女儿更是悉心教导，把她当男子一般教养。诗书礼仪、飞武骑射她上手即会，历史典故翰墨于胸，拈弓搭箭百发百中，年岁稍长就已经随父亲游历过不少名山大川、遍访名师。我们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开心！”我忙回夫人道：“本王此生除了林玹玥绝不再娶，否则定遭天谴！”刚一叩首，夫人立马回礼眼红红道：“陇蜀王言重了！”我赶紧回礼道：“请二老放心，如蒙俯允，我一定视她为珍宝。”
林公点头笑道：“我们养育她那么多年，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林府家宴菜式的精致不愧为山城一绝，不同于民间川菜的土、粗、杂。刀、叉、箸、碟一应俱全。刚脱壳的秘制青蟹从中间切开，摆入盘中，入口软嫩、淡雅清甜。林公还拿出产自西域的白葡萄酒，小酌一口酸涩爽口，果香四溢，回甘中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我与玹玥对视时竟显得有一点拘谨，但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林府坐落在涂山下，视野极佳，院子里就能看到玉带环绕的主城。餐后，我们一同到院中散步。我感慨地对玹玥说道：“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推开来就是人间，寻得玹玥，心中才有家，希望我们的人生，从此翻开新的荣华。”玹玥亦是深情地望着我说道：“外面战火纷飞，陇蜀却是沃野千里，我愿跟随明主一统九洲，开创大明盛世！”我点点头笑着对她说道：“若能五谷丰登，万民乐业，便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回想起正轮法师之前的话，我们相约端午时节上涂山去游玩一番。”
我对前来送行的玹玥答谢道：“玹玥姑娘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也。”玹玥说：“当年攻打后蜀期间，赵匡胤下令不能伤害百姓，不得强取豪夺，不可滥杀俘虏。时值隆冬，还传下口谕，体恤将士寒冬作战辛苦，战后必将一个个封赏。在如此体贴的慰问与激励之下，宋军将士无一不勇、锐不可挡。六万大军攻打后蜀的十四万守军，只用了六十六天便将后蜀攻下。国者，天下之大器，重任也。”我抱拳说道：“姑娘心系家国，情怀高尚，志向远大，在下佩服！”
次月，知枢密院事秃坚贴木儿奉使向退守凤翔的李思齐传诏继续讨伐四川，守将向大亨迎战。于是，李思齐又奉旨进兵益门镇，副将飞天张火速布兵猛烈反击，两军陷于焦灼。秃坚回朝后，李思齐见胜负难分，便又复归凤翔。
四月，传来我方守将莫仁寿攻下青川的捷报。随着元军的节节败退，我命礼部准备聘书，用“舆驾十五辆，黄金、白银各万两、大量的甲胄、丝帛及奇珍异宝作为聘礼，准备以大婚之礼迎娶林玹玥。林府中堆满了财物，侍女们都兴奋地跑进内室对玹玥说：“小姐好幸福，王上好看重姐姐！”。
林夫人见玹玥闷在房里不说话，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便去女儿那婉言问道：“大元族群众多，通婚数量远超之前任何一个朝代，女儿不要思虑太多，父母希望女儿寻得心中所爱，咱们林府可不急着嫁你呢，女儿选择中意之人便可？”
玹玥行礼道：“我不嫁蒙古人，他们实行多妻制，尤其是族外婚，不讲究辈分差别，成何体统？还有收继婚，丈夫死了还得嫁给兄、侄，成何体统？”夫人叹了口气，玹玥娇嗔道：“他们死后地面无连个冢都没有！祭祀还要五里地以外请人代祀，我的孩子以后想烧点纸都找不到我呢！”她娘听后心痛地慰劝道：“傻孩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母亲知道女儿孝顺。”她想了想，握住母亲的手说道：“如今不同种族之间通婚的是多了，但像他那种排斥汉人的皇族，女儿远嫁无所依靠、如履薄冰，到时更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我愿选陇蜀王。”
紧接着，我亲自去了林府，林公用那套汝窑的茶具让侍女泡出当年的新绿招待我，玛瑙釉面在时光与热油的滋养下早已呈现出类似蝉翼纹的细小开片。我将之前的事详述了一番后对玹玥父母鞠礼道：“我要用国礼迎娶玹玥，特来林府提亲！”礼部刘仁手执礼书上前恭敬地宣读了一遍后，双手奉于林府管家。
林父道：“我们汉人实行一夫一妻制，只有纳妾，没有多妻一说。汉族人的妾通买卖，等同奴婢。陇蜀王是汉人吧？”我忙抱拳俯首道：“传统的规矩我一定尊崇。我还知道汉族男子可以入赘女方家，称养老女婿；有约定到期后携妻归宗的，称年限女婿；也有约定夫妻年限，到期离异而归宗的，称归宗女婿。我与玹玥要以汉族最传统正式的礼仪缔结婚约。”林父接着问道：“听闻陇蜀王之前已有妻室，请问现在你该如何娶玹玥？”我解释道：“我是为陇蜀迎娶玹玥，彭氏曾经在战乱中救过我一命，我理应善待她。迎娶玹玥是我陇蜀之福，万民之福，愿二老恩准！”
说完，侍臣立即敬献上一件绝世宝物，并打开紫檀木盒请二老过目，只见印有簪花仕女图的宣纸下放有一盏越窑青瓷的七星莲花宫灯。整体造型犹如扶桑树般古朴神秘，通体薄釉可见纯净的青色，越往下逐渐呈现出青中泛黄的色调，执在手中能感觉到犹如琉璃的瓷体与釉料早已融为一体“如冰”、“似玉”，每一分枝的顶上都是一朵莲花造型的鎏金烛台。连见惯奇珍异宝的林公都爱不释手自语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此种一器一匣以釉水填缝装烧的秘瓷物件的确不愧为皇家保密的瓷秘色呀！釉面青碧润泽，确实稀罕！”
这时，近臣尹善清正招呼府役们向院里运送着鞍马、金条、银锭、缎匹、金银茶具和银盆等财礼。林母笑着对我说道：“陇蜀王客气了，命妇嫁予我们家老爷时亦是高官厚�3�9、诰命在身。玹玥从小喜欢读书，老爷对女儿更是悉心教导，把她当男子一般教养。诗书礼仪、飞武骑射她上手即会，历史典故翰墨于胸，拈弓搭箭百发百中，年岁稍长就已经随父亲游历过不少名山大川、遍访名师。我们就是希望女儿能够开心！”我忙回夫人道：“本王此生除了林玹玥绝不再娶，否则定遭天谴！”刚一叩首，夫人立马回礼眼红红道：“陇蜀王言重了！”我赶紧回礼道：“请二老放心，如蒙俯允，我一定视她为珍宝。”
林公点头笑道：“我们养育她那么多年，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林府家宴菜式的精致不愧为山城一绝，不同于民间川菜的土、粗、杂。刀、叉、箸、碟一应俱全。刚脱壳的秘制青蟹从中间切开，摆入盘中，入口软嫩、淡雅清甜。林公还拿出产自西域的白葡萄酒，小酌一口酸涩爽口，果香四溢，回甘中还透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我与玹玥对视时竟显得有一点拘谨，但内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定。
林府坐落在涂山下，视野极佳，院子里就能看到玉带环绕的主城。餐后，我们一同到院中散步。我感慨地对玹玥说道：“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推开来就是人间，寻得玹玥，心中才有家，希望我们的人生，从此翻开新的荣华。”玹玥亦是深情地望着我说道：“外面战火纷飞，陇蜀却是沃野千里，我愿跟随明主一统九洲，开创大明盛世！”我点点头笑着对她说道：“若能五谷丰登，万民乐业，便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回想起正轮法师之前的话，我们相约端午时节上涂山去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