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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炳恐太后受制于人,便想趁机想任用亲信专政,以扫清障碍平步青云,谁知不但独留朝堂尴尬而归,当晚还在不断地懊悔中被不明不白地剌死于家中。凑巧明昭闻知早朝之事来岳丈家中商议应对策略,却不巧遇见奔逃而出的剌客,他速命侍卫火速追击,剌客被袭杀后,他发现是二叔的心腹,便当即毁尸灭迹,并吩咐左右一律封口,违者灭门。

明昭忌恨右丞相,当即入宫向太后密奏了此事,还同时表达了对明二谋杀朝中重臣、恐日后谋权篡位的忧虑。太后毕竟一介女流,之前又从未涉足过政事,根基薄弱很是害怕,她深知明二手握重兵,又是战功赫赫的开国元勋,深受将士们爱戴,如今证据确凿,一但造反,细思极恐。便问明昭有何良策。明昭立即奏请道:“张文炳之死,明二难辞其咎,请母后传旨召明二入宫觐见,再伏兵活捉于堂前依法审理,以儆效尤。”

太后当即传懿旨命明二次日一早入朝觐见,宣敕官传令后,明昭连夜做了路线分析,决定在崇文楼旁四面不透风的巷子内安排伏兵,将明二绞杀。当晚即命心腹签下生死状,埋伏于崇文楼四周。

翌日一早,明二除掉身上的兵器入宫径直往崇文楼方向走去,几个状汉待他走近时,立即一拥而出抱住丞相的手脚使之动弹不得,再由一人从后面用绳索箍住他的脖子,将不堪一击的明二缢杀而亡。明昭赶紧装出一副惊慌失措地样子奔去向太后谢罪,并按事先想好的说辞辩解是情急之下失手杀了人。朝中早已乱作一团,经廷议后任命刘桢为右丞相,明昭先行关押,延期发落。

我的葬仪延续了一百二十五日直至九月六日,刘桢方才下令安排往江北方向发纼。为我送葬那日,几乎倾城而动,人们向着我的灵柩呼天抢地,哭声震天。役夫约千名,单是抬送灵轝的就有七十二人,按梓宫奉安的威仪,由六十四个引幡人在队伍前面经神道引路。一行来到江北宝盖山的睿陵外,又是一场场法事,待送葬队伍退避后,只留戴寿、刘桢、孙天佑、刘仁、江俨等核心成员进行下葬仪式。待明从叡、明从哲摆放好金杯、银锭及一些丝质的明器、袍服及丝料等陪葬品后,徐汪、马文敬点上万年灯,王元泰、朱辅、邓立安放由戴寿填讳、刘桢撰文书丹的“玄宫之碑”, 谥曰钦文昭武皇帝,庙号太祖。沈友才、刘铭等犹如明一行人三跪九叩安放好牌位,封闭墓门。待祭祀礼成退出之后,又派驻侍卫在墓旁守护,我的神位也已供于太庙,还特制我的神像供奉于玄坛庙的天王祠。

我天生慧根,因着在白崖寺日夜的修行,已然具备“戒、定、慧”的修持,魂瓶中存放着我的舍利,供奉于“永昌塔”内的灵台上。塔顶飘荡着招魂幡,塔身的窗台已全部封禁,外观仿若我修行时的白衣卓然而立,顶上是六角攒尖黑顶,像极了当初那个白衣黑帽,在教会中誓言要驱逐元虏为己任的少年,玉立在山顶与“徐主”隔江对望。

安排完葬仪,转瞬间已是金桂飘香,辅政大臣刘桢与戴寿决议凡中书百司庶务,须禀命中宫方得决行。由金紫光禄大夫太傅中书左丞相录军国重事臣戴寿及金紫光禄大夫少傅中书右丞相录军国重事监修国史臣刘桢奉明昇即位于朝天觐,正宫皇后上尊号为圣母皇太后,生母彭后为皇太后,授玉册玉宝,垂帘同听政,立妃王氏为皇后,荣禄大夫知枢密院事臣为向大亨,中书省左丞相为孙天祐,右丞臣为刘仁,参知政事臣为江俨、徐汪,改元开熙,由明年更始,大赦天下。循例下诏后,告祭南郊,及社稷宗庙。明昇遣使臣将讣告送达朱元璋,朱元璋遣参政蔡哲答聘并送上赙仪。

按祖制,国丧期间,皇帝须用蓝笔代替朱笔批阅奏章,直到二十七天后再改用朱笔。我离世之后,明昇因为太过思念用蓝笔达六月之久。

明二有开国之功,当属大夏第一功臣,却莫名其妙被陷害,且死非其罪,在城中引起了强烈的非议。刚生产不久的青檀悲愤之下将明二复姓万胜草草安葬后,便火速乔装单骑至保宁镇将此事告诉了万胜的旧部吴友仁,一下子诸军大怒,众将士以清君侧为名,立即据城谋叛。明昇命戴寿平叛,皆失败而还。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吴友仁至书戴寿曰:“不诛昭,国必不安,众必不服,昭朝诛,吾当夕至。”戴寿立即回朝面奏,经廷议后设计将明昭等人统统杀掉平乱,吴友仁闻讯后即刻入朝谢罪。同时向民间封锁消息,以免若欢再次遭受失去至亲的打击进而影响腹中的胎儿。至此以后,大夏国力日渐衰弱。

这时朱元璋军队占领了张士诚长江以北的领土。元朝廷命在北方与李思齐交战正酣的扩廓罢兵,进攻被朱元璋从张士诚手中夺取的江淮地区。朱元璋又赶紧遣使致书扩廓,并夸他是天下奇男子,还分析说真正威胁朝廷的是关中的李思齐,而不是他这个没啥实力的朱元璋。

扩廓破益都后,北方巳无反元势力,元帝命扩廓总兵,驻守凤翔的李思齐很不服气,便极力反对这一任命,还联络在关中的其他几支也是靠镇压红巾军起家的武装势力,形成了对抗扩廓贴木儿的军事同盟,李思齐为盟主,与扩廓开始了火拼。朝廷此举无疑让扩廓感到了危险,其幕僚劝他说:“不据关中,终有后患。”加之前方战事正酣,难以立即撤退,于是扩廓拒不听命,继续与李思齐、张良弼等关中联盟混战一年多,不分胜负。

北方的扩廓部队不南下,南方的朱元璋就敢于放手与张士诚决战了。年底,朱元璋命徐达尽收张士诚淮东之地,继又取湖州、杭州,进围平江。檄文还诬蔑弥勒教与红巾军“妖言既行,凶谋遂逞,

按照刘基的计划,击败陈友谅、张士诚后,朱元璋就可北伐中原,因为南方剩下的方国珍、陈有定、何真等人,皆非朱元璋对手。不过朱元璋对北方扩廓贴木儿还是不敢轻举妄动,遂攻方国珍,不到两个月,败下阵来的方国珍派亲生儿子给朱元璋送来一封肉麻的降表,朱元璋还授其为广西行省左丞,但并未真正赴任,仅让他留在京师府邸食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