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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薇感到头疼,可是子让在叫她,在给她吟诗,告诉她她是无可替代的!这一切都激励着她睁开眼睛告诉裴子让自己这颗心只为他一个人燃烧。

    “子让,子让——”

    “慕薇——”苍琥看见慕薇的嘴唇动了。

    慕薇嘴里喊着裴子让的名字,“子让——”

    是不是子让握着她的手?那么温暖,她忍不住念,“我心里有只猛虎在细嗅着蔷薇,审视我的心灵吧,亲爱的朋友——”

    慕薇慢慢睁开眼睛,无意识地叫道:“子让——”

    “我不是裴子让。”苍琥松开慕薇的手站起身来望着她,一醒来就要找裴子让吗?裴子让和他说了什么?是因为裴子让她才苏醒的对吗?苍琥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慕薇意识渐渐恢复,一张脸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好精致的五官,好熟悉的脸庞,她浅浅地念道:苍琥?

    “看到的不是裴子让,让你失望了。”苍琥的口气异常冷漠,浓浓的眉毛蹙着,一脸严肃。

    “子让?他来过?”一听到裴子让的名字,慕薇虚弱的眼中闪过光芒,她觉得好累好累,像是睡了好几个世纪。

    苍琥语气坚决面无表情,“不,他没来过。”

    慕薇眼角流露出浓郁的失望,原来一切只是一场梦,只是美好的梦。早知道她宁愿一直在那种梦里沉醉不醒。

    慕薇声音虚弱人也虚弱,她试着坐起来,却感到一阵头晕,又不支地倒下去,苍琥扶住慕薇,就势坐在病炕上,让慕薇靠在自己的肩膀。

    他按了按病炕前的警报器。

    “我觉得自己睡了很久,我以为我会死掉。”慕薇的声音有气无力,好像未知的下一秒她还有可能闭上眼睛重新沉睡,慕薇细小的声音在苍琥的耳膜上跳动,让他的语气也软化了:

    “我能让你倒在我怀里,但不会让你死在我眼前。”

    “在那种差点死掉的边缘,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还没有让子让知道我的心意。”

    “苏慕薇,你没办法做到忘记裴子让。”

    慕薇靠在苍琥的胸膛,似曾相识的温暖围绕着她,慕薇开始怀疑自己梦里那个始终看不清脸的人是不是他?她软绵绵的声音惹人怜爱:

    “我以为我做得到,我以为不可能忘不掉的,可那思念死乞白赖地缠着我。”

    “你何必自讨苦吃。”

    林渲走进病房看到慕薇靠在苍琥肩膀的画面惊呆了,“天呀,琥,这不是幻觉吧?醒了?”

    “少废话,不然让你来干嘛,快看看。”苍琥说着把慕薇放倒在炕上,从病炕上站起身来。

    林渲终于露出久违的放荡灿烂的笑容,拿出小电筒观察慕薇的眼睛,手法娴熟带着随性。

    “真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不枉费你没日没夜看在病炕前,一直和她说话,我就说能醒!看你这几天憔悴得哪里还像一堂之主,我都怀疑你每天看着文件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着你亲爱的老婆呢,她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们医院的墙壁都快被你打出个窟窿出来。”

    林渲洋洋洒洒的叙述结束,他也基本检查完毕将手电筒放进了口袋。

    林渲说的这些是真的吗?苍琥居然没日没夜地看守她?而且是他和自己说话的?难道是他吟诵了那首诗?她真的听到了那首诗歌。思及此,慕薇满脸愧疚和羞涩。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苍琥已经不耐烦,林渲继续,这几天他憋得太辛苦太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