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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苍烛还算争气,首次尝试竟也咬牙坚持了一刻钟。在怀中没了沉重后,秦苍烛直接瘫倒在坐席上。

    “姐姐,只有九日,我真的有希望吗。”秦苍烛喘着气,只感到绝望。

    “小公子一定可以的。”二人异口同声打气道。

    “那能劳烦你们替我跟蒋隙夫子说一声我下学后再回襟澜阁吗?”秦苍烛认命地爬起来,这一用力就容易热,别说,这墨玉地凉凉的还挺舒服。

    “奴婢这就唤人去。”不需净月吩咐,殿中就有另外侍候的侍女离开传达。

    “麻烦姐姐了。”秦苍烛刚道完谢,怀里又迎来熟悉的重量。

    不知仰卧起坐和墨玉地来了多少次亲密接触,秦苍烛才看到有侍女进了门叫用膳。

    “秦小公子福安,陛下请小公子与陛下一同用膳。”

    一上午的体力劳动早让秦苍烛饥肠辘辘,然而一起身他才发觉双手和腿都有些无力。

    支棱着一双软腿,幻想着御宴的美味,秦苍烛死撑着跟到了雁绝殿。

    日至正午,雁绝殿中弥漫着浓浓的饭香,秦苍烛刚到殿外就觉得食指大动,忍不住眼冒绿光跑进去。

    闵暮手中拿着一本折子,人在饭桌前,眉间紧锁。

    只听啪嗒一声,秦苍烛跪地行礼,闵暮随口让人起身,人却半晌没有到眼前。

    他放下折子,抬目一看。

    偌大的大殿中,满脸生无可恋的少年正眼巴巴看着自己。

    “陛下……我起不来了……”秦苍烛真的欲哭无泪,这腿一软,他就起不来了,今天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净月梅芸忙上前一人一边把秦苍烛扶到坐席上,秦苍烛也不管什么仪态了,坐稳后就拿起双筷子,先吃了再说。

    秦苍烛填了几口后,才回过神来闵暮还没动筷,心惊胆战地看去,闵暮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

    “陛下不吃吗……?”秦苍烛咽下嘴里的五花肉,弱弱道。

    “吃吧。”闵暮本没什么胃口,现下看秦苍烛婴儿肥鼓鼓,倒是像膳食很美味的样子,才动了筷。

    秦苍烛这才放了心大快朵颐起来,闵暮只动了几筷就停下了,秦苍烛毫不客气地清扫剩下的菜食,御膳不愧是御膳,每一样都是精品。

    大吃大喝后,秦苍烛抱着肚子,只觉困倦,期期艾艾地问道:“陛下,苍烛困了,能睡一会儿吗?”

    “不怕朕了?”闵暮沉默一下,想起上午秦苍烛还规规矩矩的样子。

    “陛下英明神武,都是苍烛的错……”秦苍烛垂头丧气,言语未尽,二人却都心知肚明。

    闵暮端详片刻,厚唇张了又张,最终道:“雁绝殿后殿有小榻。”

    “多谢陛下。”秦苍烛马上精神了,乐呵呵地凑近闵暮。

    秦苍烛一脸殷勤,婴儿肥在笑时格外明显,闵暮手指微动,像有把扫帚把心尖扫得微痒。

    动作在比大脑还快,指尖传来细滑的触感时,闵暮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秦苍烛双眼张大,显然也没想到闵暮会捏自己脸,随即而来的就是对闵暮亲近的开心。

    桃花眼一弯,就把脸凑近闵暮,余光却是照入了闵暮横贯掌心的伤疤。

    秦苍烛顺手抓住闵暮有些粗糙的大手,手的背面就有许多细小的伤疤,翻开手,就是那道他瞥到的大疤。

    秦苍烛手指摸摸那条疤,凸起来的疤痕,看起来就很痛,他抬眼看看,闵暮眉间的疤也是这样。下一秒,自己的手就被闵暮甩开了。

    “放肆。”闵暮身体微微后倾,避开秦苍烛凑近的大头,秦苍烛白皙修长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出来的,与自己格外不同。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这秦苍烛未免太肆无忌惮了。

    秦苍烛听到“放肆”二字,就回过味来了,忙跪地赔罪:“苍烛曾在画本上看到不同利器造成伤口不同,好奇心盛,才会抓着陛下的手,还请陛下赦罪。”

    闵暮冷目注视半晌,窗外小泉叮咚,水汽似乎凝在了秦苍烛额角,他这才沉声道:“朕的疤痕由何物所致?”

    “烦请陛下先回答苍烛一个问题,这些年可是偶会掌心剧痛?”秦苍烛冷静道,幸好他曾经还真看过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