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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寓套房里,我正在数钱包里的钱:“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

    我翻来覆去地在数自己的钱,然后还抽出一张对着阳光照来照去,我正在为付房租的事情苦恼。

    美嘉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舔着棒棒糖,看着漫画书,轻松自在的模样跟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美嘉数落:“你再数也没用,难道还能多出一张来?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只会数钱的人最终无钱可数。”

    我缓缓地翻起白眼看美嘉:“陈美嘉,你就不怕嘴里长溃疡啊!我倒是听过另一句话:是我的总是我的,不是我的也是我的!”

    我毫不示弱。

    “噢?于是你就整天跑到人家婚礼上推销什么神功丸?”美嘉装模作样地学我说话,“追求颠峰感受,缔造性福人生!”

    “切!本小姐旨在希望你面对现实。”美嘉十指相扣,假惺惺地说。

    我不干了:“面对现实?要不是你当年拖我的后腿,我的现实早比现在宏大一千一万倍了。”

    “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美嘉仰首长笑。

    我郑重其事地说:“我告诉你,5岁的时候算命的就跟我说过,我有少爷的命!”

    美嘉酸溜溜地说:“呦~吕少爷!我猜你要多给那个算命瞎子一点钱,他肯定说你是老爷的命。”

    “谁说算命的一定是个瞎子?”我不服气。

    “不是吗?否则他怎么睁着眼说瞎话?”美嘉又把我算计了。

    我急了:“你才说瞎话,他明明是个哑巴!”然后,猛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美嘉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哈哈!这‘少爷’俩字,是你那个算命哑巴阿巴阿巴的时候,你自己遐想出来的吧?”

    “你懂什么,算命师是可以用写的。”我还想反驳。

    “那他有没有写你6岁之后会家道中落啊?我看呀,你是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美嘉彻底将我击溃。

    我于是转换话题:“陈美嘉,本少爷现在正式通知你,下星期交房租了,你的那份呢?”

    “早就准备好了。”美嘉胸有成竹。

    “给我。”我伸出手。

    美嘉站起来,从钱包里倒出一把乱七八糟的零钱。

    我瞪大眼睛:“拿回去,拿回去!这是什么啊?”

    美嘉阴阳怪气地回答:“没见过人民币啊?”

    “你这点钱,连零头都不够交的。”我态度认真起来。

    美嘉疑惑地问:“我们不是水电全免,房租减半吗?”

    “小姐啊,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啊?”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家隔壁四个人一套,我们两个人一套,减半是没错,这样算下来你还是得交一人份啊!”

    “是吗?”美嘉默念,“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哦,算下来,你说的对哦。”

    美嘉算不下来,只好认了。

    我又好气又好笑:“对你个头。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我的那份,我已经找到办法解决了,你自己赶紧吧!”

    我两手一摊,表示与己无关。

    美嘉有点儿慌了:“我上哪儿去想办法啊?这是我全部家产了。”

    我学美嘉装哭的样子:“现在知道哭了啊?整天只会买洋娃娃看漫画书,本少爷旨在希望你面对现实。”

    我比划着美嘉的小平胸,出了刚才的一口气。

    美嘉开始撒娇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一对儿啊!经济的问题应该是男人解决的不是吗?”

    我预感不妙,一下子弹到远处:“打住,打住,你离我远点哦。我们可是说好了,假冒归假冒,关了门,井水不犯河水。”

    美嘉在房间里追着我:“现在井水有难,国家都提倡南水北调的不是吗?”

    我呵斥:“少来!经济问题就是原则问题。”

    美嘉撒泼地大声说:“那我就告诉大伙儿,说你虐待我!还推卸男人的责任!”

    我气不打一处来:“泼妇,你想敲诈是不是!”

    “泼妇骂谁?”

    “泼妇骂你。”

    美嘉得意地说:“知道自己是泼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