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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嘉越说越气,哭了出来:“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男人?我哪儿倒的八辈子血霉,碰到你了。”

    美嘉又抄起灯架要扔。

    我也不自觉地入戏:“我说你乱摔东西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啊!干什么呀!给我松手!”

    “我偏摔!”我一把拉住美嘉的手,阻止她摔东西。

    我凑近小声说:“刚才演得挺好的啊。”

    美嘉美艳的脸上泪痕还未干,她的声音里多了一份莫名的倔强:“怎么样?我演得到位吧?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才有效果。”

    我小声说:“专业!不过缺少点杀气。”

    美嘉回答:“哼哼,那你准备哭吧。”

    说完,还是把灯架砸在地上,我顺势躲开。

    两人在酒吧中间若即若离,分分合合,像在跳一支节奏时而明快时而缠绵的探戈。

    借着若隐若现的灯光,美嘉的泪花打着晶莹的闪光,黑色的纱裙翻滚成涌动的波涛。

    闪姐还在悠闲地喝着咖啡。

    美嘉像要把憋了许多年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吕子乔!你是我见过的最垃圾,最混蛋,最不要脸的男人,看见你我就相信基因确实是会突变的,而且越变越烂!”

    我艰难应对:“陈美嘉!你是我看到的身材最平的女人!不对,你不是飞机场,你简直就是盆地!下雨天还积水呢!”

    美嘉哀怨地咒骂:“你!你王八蛋!我现在明白我妈为什么要我好好读书了,就是怕将来碰到你这样的。”

    我还在嬉皮笑脸:“你妈的愿望落空了吧!”

    美嘉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我的脸上。

    “你妈的愿望才落空了呢!你骂谁呢?”美嘉气得大骂。

    我这才清醒过来,发现美嘉的异样:“你还真打呀!你疯了吧你!”

    展博躲在护栏后面又在发问:“他们为什么吵架?”

    一菲这次也没辙了:“问得好,我也没听出来。”

    闪姐倒是看明白了——眼前两人为了划清界限的表演。

    “我说吧,这两人有潜力,看看什么叫专业眼光,哈!”但是即使是专业眼光也没发现这其中饱含的其他意义。

    美嘉借着疯劲儿大声控诉:“吕子乔,以前你没钱的时候都是我养着你,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平啊?你忘恩负义!”

    “我忘恩负义?你!”我一把抓过美嘉,偷偷讲,“够了够了,过去的事提它做什么?”

    美嘉挣脱子乔:“你管我,我不高兴!”

    我提议:“演得差不多了,你让我把你甩了就OK了!”

    这句话再次点燃了美嘉的怒火:“凭什么。你已经甩过我一次,还想再甩第二次。我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就会欺负人,你给我听好,我陈美嘉要和你分手!”

    话虽是狠话,但是其间却有着说不出的难以割舍,只能强迫自己以胜利者的姿态获得平衡。

    戏演成这样,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分手就分手!你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都算我是流氓!不过你搞清楚,是我甩了你!”

    美嘉坚决不同意:“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是我甩了你,甩了你!甩了你,甩了你!甩了你!”

    所有人像看乒乓球比赛,头左看右看,闪姐坐在沙发上打哈欠。

    轮到曾老师发问:“他们两个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