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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老师伸出手一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亮闪闪的戒指。

    “啊!”曾老师鬼哭狼嚎。

    曾老师从噩梦中惊醒:“啊!我想清楚了,我不能跟劳拉结婚,我家里会变成联合国的。”

    展博握紧拳头,挥了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曾老师歇斯底里地叫喊:“我要分手,我要分手,我要分手。”

    边说边跳,曾老师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开始哽咽。

    宛瑜怜惜地问道:“曾老师,你怎么了。”

    曾老师带着哭腔说:“你们想想这场景,你坐在她身边,而她一无所知依旧和你说笑。然后你开口,她奔溃,然后大哭,然后两个人一起哭得死去活来的。最后你还是要义正词严地告诉他:‘我们不可能了,你还是去买根黄瓜吧!’哦,太残忍了!”

    我不屑地说:“这是分手的常规程序。但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

    “为什么?”曾老师抬起头。

    “因为她是劳拉啊,你看到过铁锁连舟的人晕船吗?”我觉得曾老师明知故问。

    曾老师还是没听懂。

    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所以我觉得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你跟她开口,然后她静静地看着你,你崩溃,然后大哭,然后她把你揽在怀里义正词严地告诉你:‘好了别哭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啪”的一声学劳拉拍手,“别没事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了!”

    “啪”,展博、宛瑜也学劳拉拍手:“同意!”

    曾老师没了支持,决定逃避:“我看算了,我还是从长计议吧。”

    我真为曾老师着急:“这事情不能拖,曾老师。否则会后患无穷的。放心你伤不了劳拉。”

    展博也在鼓动:“当断则断,要是被霸王硬上弓就来不及了。”

    “这话用在我身上怎么怪怪的……你是说今天就……?”曾老师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风口浪尖上。

    宛瑜不给他迟疑的机会:“对!就今天,在这儿。我们可以帮你把风。”

    我添油加醋地说:“你动手杀了她,我们帮你毁尸灭迹,清理现场!”

    曾老师一幅脓包相:“哈,到时候你们收拾的一定是我的尸体。我到底应该怎么跟她说?”

    宛瑜计上心头:“这样,你等会儿看着我。我拒绝小华,你拒绝劳拉,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哪个小华?”展博听着不对劲儿。

    “就是那个想约我明年情人节的男生,已经缠了我好几天,我打算一会就把小华约到这里来,彻底跟他说清楚。”宛瑜如释重负地说。

    我称赞道:“在电台里吹牛皮你行,处理这种问题,还得看宛瑜的。”

    展博痛心地说:“这个小华真作孽啊。”

    想到自己也对宛瑜痴心一片,将心比心,不免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曾老师盼来了希望:“宛瑜,那我就全靠你了。”

    宛瑜眨眨眼,打电话。

    曾老师和劳拉在餐厅区,宛瑜在吧台区,我和展博在桌球区。

    大家按照计划,准备就绪。

    劳拉生动地描绘着旅行婚礼的安排:“贤儿啊!我现在才发现Shopping居然这么辛苦。我喜马拉雅山爬了三次都没有那么累。旅行婚礼的所有东西都置办好了……我们可以先‘休’地飞去阿尔卑斯山对着白雪宣誓。然后再‘哗’地去地中海潜水,让海龟为我们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