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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啊?这会不能哭,等祭奠开始了,再使劲的哭,啊?走吧走吧,咱回去了。”三叔使劲的把她拉走了。

    五七坟祭奠开始了,亲朋好友们扎着的那些东西,有抱着的、扛着的、抬着的、兜着的;他们男的在先,女的随后,小孩和儿童都有大人领着;他们都穿着白衫大袍,那队伍足足有半里路长,真可谓是又凄惨又壮观的一支祭奠大军。

    祭奠形式就热闹了,待大队人马按照远亲近邻的关系,站好位置之后,白公事司仪要念文书,就是要告诉死者,什么亲戚,什么朋友为他轧制或赠送了什么东西等。如外甥某某某:为你扎制白马一匹,送大金元宝三十个;又如侄女某某某,为你扎制摇钱树一棵,上面能结金银元宝,只要你想花钱了,轻轻一摇即可得之等。

    等司仪把文书念完了,这才开始把这些‘贵重’之物全部烧毁,男女老少的祭奠者开始嚎啕大哭。一时间,这里真是成了纸灰飘扬、烟雾翻滚、嚎声凄惨的世界。这种祭奠就是他们说上五七坟的简单介绍。

    五七坟上完了,那女老少还要被留下喝酒吃饭。当然,这种场合,不同于喜公事,一般是你好我好,谈谈凄惨就匆匆了之。

    花巧巧和花笑笑陪完客人,就与几个相近的嫂子们搀扶着她娘宋水彩回了家,一阵寒暄过后,近份嫂子们都走了,她娘仨就拉开了家常理短。花巧巧说:“娘啊?俺与三叔去清坟的时候,看到四堆老大的纸灰,三叔说,每一堆纸灰至少烧了一吨纸,他觉得蹊跷,俺也觉得蹊跷。就是嘛。有个祭奠的日子不一块儿,干嘛得自己单独呢?娘?您说那是谁呀?”

    “是吗?也是,这些人跟咱们一块多好,为什么偏得自己行事呢?唉!别计较了,啊?八成您爹的一些老朋友。他们来吧,又没有好到那个程度,不祭奠吧又过意不去,只得那样了不是?”宋水彩天性善良,生怕闺女们考虑多了坠心。

    “哎呀,娘?你说那是不是俺弟弟中魁呀?我怎么琢磨着,好像是他。从旁边的脚印子上看,就是有那双他自己买的大球鞋。”花巧巧进一步提醒说。

    嗯?宋水彩‘吱’的一下欠起了身子,整个脸膛都展出了希望。“嗯?你看着是那双鞋印儿?”接着她又摇起头来,自言自语地说:“一样的东西很多,也许是别人啊?一直没有音信,不是还有鞠小宝几个吗?唉!不是,不是啊?”看得出,花巧巧她娘心里很痛苦。

    “哎娘?万一是俺弟弟他们他们几个呢?要不怎么四大堆纸灰呀?”老二花笑笑一直没有吭声,也是在琢磨这个蹊跷。

    “不对不对,哎哟?中魁是唯一的儿子,他爹五七坟,他用得着躲躲藏藏吗?可又说回来了,除了他有难言之隐?不对啊?他有什么难言的东西呀?呜,呜,呜呜——”宋水彩终于忍不住了,掩面啼哭起来。

    花巧巧见娘到了伤心之处,赶紧向妹妹使了个眼色,站起来把她娘扶进了内屋。

    安抚下母亲,花巧巧见墙上的挂钟快两点了,赶紧向花笑笑说:“妹妹,走吧,赶快去拳房的茶房,她们三个又等着咱们了?”

    “姐姐,是不是咱要活动了?我都快忍不住了?嘿嘿嘿嘿。”花笑笑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