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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花笑笑似乎没有听见,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过去了。原来,这个老者也姓燕,叫燕光春,老伴早就去世,就留下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儿子打鱼出海去了,大闺女出嫁跟了邻村,平常日子就是父女俩相依为命。

    那个被鬼子杀害的闺女叫燕展行,他爹叫燕光暖,与这位老者是亲弟兄两个。也就是说,她们俩就是来到了死者的叔家。燕光春有个女儿年方二十,与死去的叔伯妹妹几乎差不了几天。她的死,让这个一块长大的姑娘几乎丢掉了魂气。几天来,一直闷闷不乐,整天啼哭。

    “展飞呀?起来喽起来喽?我给你领了个西街的伴来,起来打声招呼,看看合不合得来呀?嘿嘿嘿嘿。”看得出,这个当爹的燕光春是在哄自己的女儿。

    女儿燕展飞瞒着窗棂子一瞧,发现爹爹领着两个不大的丫头进了院子,心里一阵好生奇怪。什么事儿这是?哪里来了两个闺女?她看了看自己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样子,立即觉得自己就要失礼,赶紧手忙脚乱的堆积被窝,更换衣服,搽抹脸庞。“爹啊?你领进来的是谁呀?我咋就没见过呀?”

    老燕光春一听闺女那话语的味儿,心里顿觉舒服了许多,因为女儿的话语里没有了悲伤,虽有些奇怪,那也是正常交往的心里状态。进了房屋,燕光春把她俩一让后,向女儿问:“展飞啊,猜猜?见过没有啊?嘿嘿嘿嘿。”

    女儿燕展飞把她俩从头至脚的看了一遍,摇了摇头问:“爹,俺不认得。”

    “不认得吧?我告诉你啊?这位就是西门里村花家拳房的二小姐,这位是她的朋友叫?叫这个?”老爹爹恨不得女儿振作起来,说的口气特别的温顺。

    “哦,没有什么姐姐?我叫凌苏苏,二小姐叫花笑笑。唉!在家闷得慌,寻思着出来逛逛消磨消磨。哎哟我操他娘的!没寻思着这里又是一本血泪啊?哎哟哟——”凌苏苏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

    大家相互认识之后,又把年龄说了说,结果顶数燕展飞生日大,自然就成了姐姐。老爹爹燕光春见女儿展开了笑容,你那真是比取了房新婚还恣。他赶紧泼了壶茶叶,让三个闺女饮茶说笑,自己又去忙活哥家的丧事去了。忽然,燕展飞急匆匆又回来了,掀开门帘就吆喝:“孩子们不好了?快去地瓜窨子里躲躲吧,啊?又来了仨鬼子,在乱呼呼的翻腾鱼啊?快呀,快去地瓜窨子,快去啊,别再靠了?”

    “啊?妹妹们,快去啊?走!”只见那燕展飞呼啦啦下了炕,拽着他俩就往院子里跑。

    花笑笑向凌苏苏一笑说:“苏苏,不管那么多了,把他们灭了吧!不就是三个鬼子吗?我心里的火在呼呼地冒啊,走!”她回头一看,见燕展飞还站在那里,赶紧说道:“展飞姐,你快进窨子吧?俺俩出去看看。”

    “操他娘的!灭了他填进海里,让他们找他老那屌去!”凌苏苏马上表了态。

    两个人转身出了大门,燕展飞与他爹都下惊了,痴呆呆的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她爹燕光春说:“啊哟,她俩是干什么的?怎么那么大的胆子?展飞呀,你快下窨子,我去看看。”

    “爹啊?离远着点,别近前呀,啊?”燕展飞见他爹走了,根本无心进地瓜窨子,也急溜溜跟了出去。

    就在燕子滩的村西头,三个鬼子中有两个的枪头上挑着三四只鸡,还在吱呀哇呀的叫,那个闲着的鬼子是个官,腰间掖着撸子,正在咿咿呀呀的搂着个中年女子。“吼吼哈哈哈哈,奶奶的大大的,我的米西米西的干货。”

    眼见得那个妇女在披头散发,呀呀的嚎叫,花笑笑和凌苏苏被气得怒火中烧,一个眼神递过去,两双旋子腿扭着劲直奔过去。‘嗨咦——!’嘭哧一声,那两个被踢的鬼子就几乎半昏了。“苏苏,交给你了?”花笑笑接着转头劈腿,‘哗嚓’压在了那个鬼子官的头顶上,几乎同时的速度,一把尖刀‘扑哧’插进了鬼子的胸膛上。

    “八——嘎!呕——”鬼子官呜呼了,花笑笑回头一看,凌苏苏的速度也是极快,已经在沙窝里擦洗刀上的血迹了?

    “闺女,闺女?好武艺,好武艺呀?就是?”燕光春在前,女儿燕展飞在后,还有那个被欺负的妇女,都惊得傻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