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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辞别了皇后,随后则离开慈宁宫,穆婉心里面惦记着木子龋,走的飞快。

    成婚的事情,她托得了一时,却拖不了一世啊。

    所以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筹划一下。

    若是他们先应付着成婚,之后旅游蜜月,在然后就永远不回来了,然后他们就可以和离,然后快意江湖。

    如此,十年---三年之后,谁又会记得,有这么个人儿呢?

    就这么定了。

    可还没有走几步,前面却被人挡着了。

    “婉儿,我叫了你好些遍了。”七爷有些不悦,“你到底是要生气多久?”

    穆婉顿了顿,往后移了一步,则挥挥手解释说:“我从未生气,我只是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

    不是不想,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七爷听到胸中气闷,心下叹息一声,说:“走吧,回去商量一下子龋和子蚺的婚事。”

    对于这事,穆婉没有多做纠结,孩子毕竟也是他的。

    出了宫门不远,来接她的人就在外面,看清了来人,穆婉也有些惊讶,居然是拓跋越,他今日如何这般悠闲。

    “婉儿,我接你回去。”

    穆婉点点头,与七爷道别,七爷看着那人,心思翻转,说道:“不介意的话,捎带我一程。”

    穆婉想说不顺路,可拓跋越却性质昂扬的说:“好啊,刚好顺路。”

    穆婉瞪着她,心里骂道:

    顺你个大头鬼啊。

    穆婉想说太挤,可奈何自已口不能言,然后又没人看自已的手势,然后也就没人搭理在意自已的意愿了。

    马车内,穆婉觉得氛围有些奇怪,闭上眼闭目养神,不去搭理两人暗涌的潮流。

    “听说七爷统管三旗,手腕决断,解决了不少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不法之徒,更是以身作则,如今是八旗表率,当真是令在下佩服。”拓跋越这些话,绝对不是奉承,相反的则有些讥讽的意思。

    “拓跋楼主才是名扬四海。”七爷心下傲气,并无热衷与江湖人结交,所以并未有多说。

    拓跋越又说:“婉儿,前几年咱们去外游山玩水,形影不离,缠绵悱恻。”穆婉突然间睁开眼,瞪着面前面含得意的男人,她很想问他读没读过书,可下一秒,他的手突然间覆盖再她的手上,轻轻执起,

    穆婉挑眉瞪他,此刻他已经感受到身边另一个男人的不正常,像是极力压制。

    穆婉来不及问他做什么,则见他故意调戏似得拍了拍她的手背,说:

    “这些年靠着我的真心,子蚺可都管我叫爹了,你说咱两这婚事,什么是该办?”

    穆婉这次真的不用回答,七爷的拳头已经招呼上来了。

    然后马车就变得四分五裂了。

    穆婉看着丢人,则敲了敲马虎,示意他快赶车。

    那马车夫不解的看着还在打架的两人,问道:“楼主他?”

    穆婉白了那两人一眼,挥手解释:“他们不是小孩子。”

    马车夫是拓跋越的人,他一直知晓自家主子喜欢车上这位,喜欢到可以不顾惜自已的生命,所以她的话,他不敢忤逆,只能顺从。

    穆婉到了府上,吩咐去将之龋叫过来。

    如今子蚺在外忙活去了,只有之龋在京城,所以这婚事,先问问在决定如何做了。

    木子蚺还没有回来,拓跋越倒是先来了。

    穆婉瞥了他一眼,看他身上脸上都没有任何的伤势,则问:“没打过瘾?”

    “我怎么会跟一个残疾动手?他也配?”

    穆婉听他这么说,心下不悦,他犯了穆婉的忌讳。

    “你也别不高兴,我说的是实话,再说他有什么话,你当初为何喜欢他?”

    穆婉顿了顿,有些挖苦意味的挥手解释:“他从不在外面说人是非。”

    “得得得,这些年,我也看明白了,你心里面就是忘不了他,就算是我掏心掏肺,对你忠贞不二,几十年始终如一,你却还是无动于衷,还是想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吗?”

    穆婉也许终究等到他问了,心里面莫名的轻松,她正想要挥手解释,可是却被他伸手按住了。

    只听他说:“当年,当我听大夫说,你有可能终身不能说话,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想要砍了那个男人吗?”

    “......”

    “我去了,当我看到他迷茫的问我认不认识他的时候,我却又变了心思,他死了,你会伤心,可若是他忘记了你,你会心死,这样子,我就有机会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忘记了人,却记得那份情,而且是刻骨铭心。”

    “......”

    “我一直不懂,若他爱你,为何还要与他后院中的女人温存生子,处处留情。”他看了看穆婉,笑着摸了摸自已的脑袋,满嘴的苦味,“我以为你会生气,甚至于再也不愿意见到他,可是他请你去一同庆贺,你虽然人没有去,可是却送了礼物......”

    他认真的关注着穆婉,想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一丝丝的波澜,而是他太平静了,平静中透漏出些许心疼。

    他笑了,笑自已愚昧。

    “你还是爱着他,而他这些年,也始终只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