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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红云挑衅地看了河狸一眼,冷哼了一声。

    他说走就走,也不走正路,径直翻过围墙,从怪石嶙峋的山崖上,兔起鹘落几下就跃下了山去。

    斑鸠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斑鸠,我也跟着去吧?”一个士兵说到。

    斑鸠还在犹豫,却听这个士兵说到:“红云要是输了,我把他尸骨捡回来。他要是赢了,嘿,全世界都知道白人打不过咱们印第安人了!”

    “去吧!”斑鸠笑了一下,说到。

    他又用手指了两个人,“松鼠,你们三个都去!”

    “好咧,斑鸠!”

    三个士兵将手中的枪往背上一背,又从同伴的兜里抓起几个黑漆漆的面饼,飞快地朝着山下追红云去了。

    ……

    “你的士兵和维克托的士兵有一点不一样。”

    在回到斑鸠的办公室之后,河狸对着斑鸠说到。

    “哪里不一样?”

    “维克托的士兵也同样视死如归,但是在他们的身上,看不见这样热热闹闹的血气!”河狸说到。

    “那不叫血气,河狸!”斑鸠笑着说到:“那叫做乐观!”

    “但愿这种乐观,能够永远伴随着他们!”河狸说到。

    “我也希望你能乐观一点,河狸。”斑鸠给河狸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这才第一天呢!”

    布拉克山顶上,黑色的反抗军的旗帜在孤独的飘扬着。

    先前河狸所说的那种,黑旗一竖,大军云集的壮阔场面并没有到来。

    恰恰相反,以白石堡为圆心,方圆三十公里范围内,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

    放牧的苏族人赶着他们的牛羊远离了这里,连天上的苍鹰在路过这里的时候都平白提升了高度。

    好似这里住着一尊可怖的大恶魔一样。

    “你想好怎么应对弗里蒙特了吗?”河狸问到。他觉得这是一个他可以拿捏斑鸠的话题。

    果然,斑鸠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弗里蒙特,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啊!”斑鸠说到。

    月牙汇聚过来的情报越来越丰富了。

    一个崭新的约翰-弗里蒙特的形象正在斑鸠的心中成型。

    不知道为什么,在提起弗里蒙特这个名字的时候,斑鸠总是会想起南边的那个叫内维尔-克罗基特的小黄毛。

    他感觉弗里蒙特和小黄毛应该是同一类人。

    那个小黄毛,如今已经成了德克萨斯的无冕之王,在他的操弄之下,墨西哥现在分裂成了8块!

    历史上的传奇总统圣安娜是其中1块;

    斑鸠的‘表哥’胡亚雷斯是其中1块;

    杰罗尼莫是其中1块;

    剩下还有大大小小的‘安东尼奥’‘马里亚诺’之类的,斑鸠也记不清那么多名字——记住了也没用,兴许他们上个月还是个人物,下个月就横尸街头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背叛了怒风的那个布斯塔曼特,在入主国王宫的第三天便被他忠实的部下,马塔-莫罗斯给干掉了!

    从报纸上看到的消息,在遥远的欧洲,此时有一位名叫‘斐迪南-马克西米利安-约瑟夫-冯-哈布斯堡-洛林’的大人物,也正坐着蒸汽船,向墨西哥驶来。

    光是听他这一串显赫的姓氏,斑鸠就感觉到头痛。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墨西哥,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唉,要是那位约翰-弗里蒙特也向小黄毛一样厉害,斑鸠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这样的对手!

    “乐观一点嘛,斑鸠!”河狸揶揄到:“这才第一个月呢!”

    河狸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局。

    他就喜欢看着斑鸠沉闷失落的样子——自从维克托里奥死后,他开始讨厌那个似乎无所不能,还喜欢猖狂大笑的斑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