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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习枫则在浴室里帮着将军洗澡,那只蝴蝶犬特别爱闹腾,它洗完了不算,廖习枫感觉自己也洗了一回。

    好不容易全洗干净了,他抱着将军出了浴室,忽然隐隐约约觉得不对——

    蓝姐姐好长时间没说话了,卧室里连打扫的声音都没有,房间里寂静地可怕,只有将军舔舌头的声音。

    “小妮,找不到就算了,重买一件吧。”

    他推开门,却看见蓝羽妮坐在地上,怔怔地发呆,肩膀竟然在颤抖。

    他没来由地心慌,轻声道:“小妮?”

    蓝羽妮明显一颤,她缓缓转过头,廖习枫这才看到她手上像是拿着什么东西。他是两百多度的近视眼,只能眯着眼睛看。看了半晌,他隐约分辨出好像是一个耳坠。

    他一惊,耳坠!

    蓝羽妮站起来,举起手中的心叶型耳坠,放到他眼下,面如死灰:“这个是谁的?”

    她站得很近,他忍不住退后一步,眼睛盯着那个耳坠,却找不到话说来解释。

    她等不到答案,每多等一分,心就死了一分,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哑声又问了一遍:“我没有这种款式,而且我很确定我离开之前打扫过床下,那个时候肯定没有。你回答我,这个到底是谁的?”

    “我、我不知道……”他本能地摇头,他不记得这个耳坠了,只觉得不要是他猜测得那样就好,就是真的是那样,他也要全都否认掉!

    她越来越怕,他越是这样,越是不确定地一味否认,她越是害怕。心里那股恐惧溢出来,像是要把自己撕开,粉身碎骨。

    她低声问:“这是别的女人的对不对?我住院的时候,你带过其他人回家对不对?”

    她全猜到了,他已经无话可说,没有退路只有承认。

    她终于哭了出来,在心最愉悦却转瞬被打死的时候。

    看到她又哭,廖习枫怔怔地,看着她家庭主妇的打扮,头发乱乱地绑好,还有围裙和护袖。以前他总讽刺她这种打扮很土,其实有些话他一直没说过,他喜欢她这样。就像是已经被他绑住的人,无论她是妩媚的,或是邋遢的,生活里柴米油盐的烦心事涌上来,她都会陪他一起过。

    他上前想去拉她的手,岂料蓝羽妮挥手甩开,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过是离开了半个月,你就这么着急要恢复你的风流本色?”

    他无力地解释,只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已经离开他了。

    “我那天喝醉了,我甚至不认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在家里了。”

    她冷笑,眼泪无声地掉,就像是已经碎了的心,全部摔碎在地上,再也拼不回来。

    她默默地解开面前的围裙,随手扔在地上,和满地的袜子。廖习枫伸手去接,却被蓝羽妮全力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