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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格尔泰如此一说,我的心砰砰的直跳起来,找我?这草原上除了承德,谁还会找我?随着格尔泰一起看向那个女人,她还使劲低着头,乌黑的头发垂下来遮了大半个脸。

    越看越觉的不对劲,这女人的个子也忒高了些吧,就算赫裢族的女人比瓦勒和周国的女人都高大些,可是也很少见如此高挑的女人,即便有这么高的,一般身材也都粗壮的很,尤其是那屁股,跟磨盘似的,一屁股坐下去都能坐死头牛,可这女人高虽高,可是腰肢看起来却很瘦削,而且肩膀也明显的比女人宽。

    只觉的这个人好熟悉,心里一阵发慌,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形成,希望是他,可是又怕是他。

    “你……抬起头来~”我的声音竟有些抖。

    “她”听话的抬头,一张抹了黑灰的脸慢慢扬起,两道浓黑的眉毛,一双含笑的桃花眼,直挺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

    我猛的扑了过去,窜到他身上,手死死的搂着他的脖子,腿盘上他的腰上,低呼道:“噢!承——”

    剩下的声音被他堵在口中,承德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狠狠的吻着我,两个人似乎总觉的抱的不够紧似的,恨不得把对方都揉进自己的体内,唇舌的纠缠,迅速的点燃了这大帐中的空气……

    好半晌后,承德才放过了我的唇,我低喘着把头伏在他的胸口,听他激烈的心跳声,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笑声,我扭头一看,格尔泰正用手捂着眼睛,满脸羞赧的低笑着,透过她的指缝,我都能看到她那眨呀眨的眼睛。

    我一惊,慌忙从承德身上跳下来,脸上烫的厉害,看看格尔泰,再看看承德,发现承德这厮倒是笑的一脸的自然,好像刚才和我热吻的不是他似的。

    “格尔泰,你偷看我们亲热了,这样真神会不喜欢你的。”我故意板着脸说道。

    “哦!真神作证,我可没有看花不脱和男人亲热!我可以用手捂了眼睛的!”格尔泰一脸委屈的嚷嚷道。

    “捂了眼睛?嘿嘿,”我冲着她嘿嘿笑道:“那为什么我还能从你的指缝里看到你的眼睛?”

    “真神啊,这可是冤枉我了,我的手就是这个样子啊,”格尔泰说着冲我比划了她的手给我看,然后又说道:“我们是勤劳的赫裢女人,我们可不像你们瓦勒女人那么娇气,什么活计都不干,有一双白白嫩嫩的手的,我们的手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并不紧的啊。”老实忠厚的脸上却带了一副奸诈的笑容。

    我无奈的冲她翻了翻白眼,她笑的一脸的得意洋洋。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格尔泰斗嘴皮子。”承德低声笑道。

    听承德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现在是在什么地方,这可是诺顿王的大帐啊!承德作为瓦勒的主帅,怎么能来这里呢!

    “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啊!”我急急说道。

    “不来怎么办?总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承德笑道,“没准我再晚些来就找不到你了呢,只剩下个诺顿王妃了。”

    “哎呀,你还开玩笑,”我急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可是三军的主帅,你就这么冒失的来了,军中怎么办?如果让那些拼死拼活的将士知道你为了自个媳妇偷偷的跑进敌人的大帐,你让他们怎么想?”

    承德把我揽回怀里,闷声笑道:“什么时候给自己封了个媳妇的名号啊?我可还没说过呢啊,你倒老实不客气!”

    “你?!”

    “行了!放心,我没事,军中有赵老将军看着,我离开几天没有关系。”

    “几天?你可是主帅啊!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啊!”我说道。

    “荣儿,我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分量,对于带兵打仗,我并不擅长,有赵老将军在那里,我放心,他比我更清楚怎么来对付西罗盟人,而且军中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会有人知道我这几天不在,所以军心不会有问题,你就不用操心了。”承德轻声说道。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来这里啊!这里可是狼窝啊!要是你的身份被他们知道了,他们一定会——”

    “就是因为这里是狼窝,我才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承德沉声说道。

    我心中一热,他终究是来了,不顾他的身份地位,来这里救我来了,可是心里却矛盾的很,以前他不来的时候我怨他不来,可当他真的冒着危险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又恨他怎么就不顾自己的生死来救我了。

    “放心吧,荣儿,你别忘了,我可是玄天宗的传人呢,论武功的话,我想这草原上还没有人能制的了我呢!”承德笑道。

    “自大狂!”我低声嘟囔了一句,狗屁玄天宗,我还朝天宗的呢,还不是被人当成软柿子随便捏啊。

    “说什么呢?”承德问。

    “哦,嘿嘿,没什么,”我急忙干笑道,看了看还站在旁边吃吃笑的格尔泰,问承德:“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去找格尔泰的?”

    “你这个蠢丫头,我本来昨晚上就找到你了,本想趁天黑把你弄出去呢,结果你一顿鬼叫,把营地中的人惊动了不少,”承德哭笑不得的气道,“我不好现身救你,只得先藏身在格尔泰她们那里,后来从她那里知道她认识你,还给你起了个赫裢名字。”

    “嗯,花不脱!”我骄傲的说道,还看了一眼旁边的格尔泰,看她也是一脸骄傲的样子。

    “花不脱?”承德闷声而笑。

    “笑什么笑?”我怒道,不就是知道了这花不脱是小鸟的意思么,有这么好笑么?

    承德看我瞪他,忙忍住了笑,说道:“好名字,好名字!”

    “我们得赶紧走了,一会那诺顿王就要回来了。”格尔泰突然说道。

    一听他们要走,我有些不舍的把承德抱的更紧,承德抚了抚我的后背,安慰道:“别怕,有我呢,等晚上我再来救你。”

    我抬起脸,泪眼朦胧的看着承德,笑着说道:“我不怕,我是担心你,你下次再来脸上再多抹些黑灰吧,别忘了在腰里再缠上些东西,不然我怕你被这些西罗盟士兵拖到草丛里面去。唉,你这女人扮的,比我这真女人都漂亮,会惹祸的!被诺顿王看上就不好了,要是晚上看到他欺负你,我可是会发疯的――”

    承德怒,使劲搂了搂我,然后又笑了,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低着头和格尔泰出去。

    我跟在后面送承德和格尔泰出去,那个兵卫看到我们出来,目光还直愣愣的看向承德,承德只得使劲的低着头,跟在格尔泰的后面,一副小媳妇的样子,我强忍着笑,忍的都有些肚子疼了,用手杵了杵承德,然后又冲着旁边的那个兵卫努了努嘴,承德偷偷的冲我呲牙,估计心里恨不得转回头去把那个兵卫给废了了,偷偷的用手给我比了一个“杀”的动作,我急忙摇头,开玩笑,要动手也不能挑现在这个时候啊。

    承德看我着急,自己反而笑了,然后冲我抛了个媚眼,故意的摇摆起腰肢来,一步一扭的,走了两步后故意回头看了看那个兵卫,嫣然一笑,然后又赶紧低下头追着格尔泰走了。

    我惊的张大了嘴巴,这个变态,他干吗还故意勾引那个兵卫?我不解的看向承德,看他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光,才明白过来他已经是动了杀心。

    再回头看落在身后的那个兵卫,好么,他都看直眼了,嘴巴微张着,一道水线顺着嘴角流下都混不自觉,魂魄都被承德给勾走了,笨蛋啊,还起色心呢,恐怕小命就要丢在这“色”字。

    外面时不时有一队队巡逻的士兵过去,我送了他们一段,就再也不能往前走了,只能目送承德他们走远,转身走到那兵卫身边的时候,看他还一脸陶醉的看着承德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