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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行至京城,刚入城门,等马车辘辘滚过。只余下后面的守城将士瑟瑟发抖,因为刚经过的马车里面居然是当今圣上。可今日出城,外城门内城门一点消息也没有。

    刚看到的玉令,守门小将跪的笔直。连上报都未来得及,马车就驶离了。

    这仪仗,连跟五品芝麻官都比不得。

    也未曾听过皇上已经出京一事儿。将才刚检过皇帝的马车,小将也没有深思这是怎会回事儿。只是满脸敬意夹杂惊恐望着行进的马车。

    从夜色进入京城热闹。

    在侍卫出示玉令的时候,高玮就醒了,他一向浅眠,如今枕着伶青倒是有些好眠。

    他觉得不妨将伶青挪到他的奉宸殿,岂不妙哉。

    那样,殿里的育眠香也该撤下了。

    他感受到他的颈间有一缕头发随着主人的动作沉浮,欲拒还休之感。高玮还是起身了,便看到正在打瞌睡的伶青。

    脑袋一垂一垂的,小儿垂钓一般模样,她倒是不怕“鱼”惊不应人。

    高玮本想逗弄一番,哪成想,她自个把自己给钓醒了。

    伶青刚睁开一点眼缝,就发现自己的膝盖上的高玮不见了,那一瞬间,就像当妈的把孩子搞掉的惊慌失措之感。

    瞌睡早就惊喝到了九霄云外。

    抬头就看到了带笑的高玮。她僵住:原来没有孩儿他妈找娃的戏码。

    而伶青当下只想找地缝钻进去,她便立马低下头,擦了擦自己嘴角。

    鉴定完毕——睡相应该不差,毕竟没流口水。

    高玮哂笑道:“你那袖口不如我的宽大,不若藏进来,将头埋进来。”

    伶青一听到这话,脸涨得通红,这人嘴真贱,心里暗骂,死直男,就不能当没看到嘛。

    搞得她跟鹌鹑似的。

    伶青象征性的理了理自己仪容仪表(象征性的理了理红袍黑袖上的褶皱),缓解一下尴尬。

    然后抬起头,赔笑道:“皇上真会打趣臣。臣可真是惫懒,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让皇上见笑了。”

    高玮回了一句:“未曾见笑,只见太公垂钓。”

    伶青咬牙切齿:“皇上高看了臣一眼,姜太公所求任用,臣就是摸鱼。”对,上班摸鱼。

    高玮不明其意,望着伶青:“摸鱼,何意?”

    伶青一下子,嘴瓢,说得顺口,便随口胡谄:“摸鱼,是谓不够尽职尽责。这是臣那边的方言?皇上听不明白,不奇怪的。”

    “摸鱼,摸,鱼?”高玮念叨着,像是得了趣儿,“那么着词何解啊?浑水摸鱼?是谓偷懒?”

    伶青觉得这皇帝很上道,她还没解释呢,这皇帝就摸透了含义。

    “正如皇上所想,皇上英明。”伶青回答道。

    “你的方言倒是有趣,那其它的?”好奇.玮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