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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某处古香古色的院落内,一名老者正坐在摇椅上,欣赏着范应弹奏的那首《钟》。

    他正是陶中圣,被誉为陶老的顶级钢琴家。

    即便将世界上所有钢琴家聚集在一起,他依旧能排进前五名。

    只是他的学生也好,老友也好,平日里很少见到他展露笑容,好像一直被什么烦心事困扰一般。

    在钢琴一道登峰造极,门下弟子无数,在世界享有极高声誉,拥有的财富普通人几十辈子都花不完,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烦恼?

    他们并不理解陶中圣,陶中圣也不奢求他们能理解。

    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比较短视,只重视眼前的利益,而不去为长远的未来做打算。

    现如今,龙国钢琴家的地位在国际上举足轻重,是因为有他在前面苦苦支撑。

    可他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说是半只脚入土都不为过,但他之后的钢琴家,始终没能出现一位扛大梁的人。

    胡云贤,沈崇,诸如此类优秀的钢琴家不在少数,可如果放眼国际,跟各国顶级钢琴师相比,就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以他现在的身体,恐怕还能活个十年八年,若是这段期间还是没能出现一名能代表龙国出战的钢琴师,今后的国际剧院内,恐怕将再也看不到国人身影。

    在得知保罗因事故无法来国内演奏时,左先生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陶老,希望他能代替保罗,作为压轴嘉宾登场。

    左先生的父亲和陶老是故交,抛开这层关系不谈,他也愿意为国内的音乐会做一番贡献。

    可惜,他当时正在袋鼠歌剧院演出,根本来不及回国。

    演出结束后,他立刻给左先生打电话,询问音乐会的结果如何,却被告知有一名年轻人出现,拯救了这次危机。

    本着好奇的心理,他点开这首曲子,没成想,一下子就陷入其中。

    到今天为止,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循环播放这首曲子多少遍了。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他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在心头积压了许久的那朵乌云瞬间消失不见,久违的露出笑容。

    他不知道救场的人是谁,可却听出了对方钢琴水平不在他之下。

    他老了,而对方还年轻,至少还能带领龙国再创几十年辉煌。

    不只是他,全国各地的钢琴家得知这个消息都十分兴奋。

    胡云贤等一大批钢琴师更是立刻联系左先生,询问对方这名钢琴家的身份。

    左先生有义务为范应保密,可实在被叨扰的没有办法,只好给了他们许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他们,若是许老师愿意,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得知这名钢琴家是谁。

    于是,这些钢琴家争先恐后,恨不得打爆许老师的电话。

    “是是是,真不好意思,他是我学生,但是暂时还不想成名。我虽然是他的老师,但是不能强迫他做不想做的事。”

    “您说的对,可凡事都讲究循序渐进不是吗?我怕逼的太急,让他反而失去了对钢琴的热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对那些身份比较尊贵的大人物,许老师只能用这些借口搪塞过去,但胡云贤可没那么好糊弄。

    电话刚一接通,他就直接问道:

    “许老师,这次弹奏《钟》的钢琴家,是不是你上次在群里分享的那位学生?”

    “你不用狡辩,我不是傻子,能有这种水平的年轻一辈,放眼全国都是凤毛麟角,不可能两个人你恰好都认识吧?”

    “我猜这二者绝对是同一个人,告诉我,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