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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春沉,暧昧的气息在四处流淌。

    小小的少年躲在案台下,听着上面两人不知疲倦的折腾,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两人终于收工。

    母亲起身穿好衣服,出了厨房的门依旧高贵优雅,就像是每次把他关进小房间里凌虐后,她走出那扇门对着佣人用轻飘飘地语气说:“送杯现磨咖啡到我房间。”

    随后还伸个懒腰的样子,姿态优雅:“好累呀。”

    没有人知道,仅一墙之隔的后面,少年经受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少年知道母亲有病,但她不愿意去看医生,为了维护母亲的尊严,他选择将一切隐忍下来。

    那些鞭挞、发疯时的拳打脚踢,他通通解释成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父亲只当小许崖过于顽劣,并未放在心上,加上母亲精湛的演技,他一直自认为他们是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个美好的梦本来可以一直延续下去,却在今夜轰然碎裂。

    以最恶心的一面剖白于少年纯净的眼眸前。

    听到外面没有声音后,少年冲到垃圾桶边,不停的呕吐。

    刚刚吃得那些吐得干干净净,依旧觉得不够。

    胃里就跟火烧似的难受,他仰头灌下一大波

    冰水,也没觉得好受。

    “崖。”

    身后传来博尔的声音,许崖捏紧瓶身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装作没听见一样,也没有回头。

    后面却响起军靴在地上哒哒声,越走越近,直到走到许崖身后才停下。

    一只大掌掠过少年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着,带着调笑的语气在头顶响起。

    “你刚刚都看到了吧。”用的是肯定的语句。

    那块大理石抬面能看到外面,自然也能让处于上位的人看到藏身于案板下的人。

    许崖身体一直在发抖,是气愤至极的颤抖。

    那个手掌顺到他的肩膀上,博尔慢慢弯曲身体,靠在他耳边说:“我也一直在看你哦。”

    “我、亲、爱、的、学、生。”

    小少年再也忍不住,反手捉住了博尔的手,一个凌厉的回旋,试图将他摔倒在地。

    可惜身量上的区别,并未实现,反而被博尔一个反攻,跌倒在橱柜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此刻,博尔蓝色的瞳孔里发着光,惊喜于小小少年的爆发力,如果他不是退役的特种将士,刚刚那一击普通人是招架不住的。

    他夸赞道:“Hey,Man……”

    话还没

    说完,迎接他的是一面碟子,博尔轻松侧身,碟子撞击在墙上四分裂。

    博尔勾着唇笑起来:“崖,你不聪明。”

    这么漂亮的孩子,可惜脑子一根筋。

    他说:“你闹出这么大动静,你觉得你母亲出来会怪罪谁?”

    “你?”博尔挑了挑眉,继续问:“还是我?”

    “她不会出来!”

    许崖肯定的说。

    这会他那个优雅美丽的母亲应该已经服了助眠药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