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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妈一哽,说道:“谁都知道谢大爷是死在她床上,不是谢大爷的,还能是谁的?”

    谢柔锦顿时黑了脸,“谢大爷死在什么地方,如何死的,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看向苏柔,谢柔锦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清楚你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肚子里的,若真是谢府的,我会留下,如果不是……”

    谢柔锦轻笑一声,“你做好万劫不复的觉悟吧。”

    早在听到谢柔锦声音的时候,袁德和“蜀绣楼”的几个管事就出来了。

    默默地站在谢柔锦身边,给她无声的支持。

    这个女人,他们真没放在眼中,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

    让人扶着苏柔上了马车,谢柔锦走在最后面,回头,对众人说道:“我知道你们等着看戏,我也没想过要藏着掖着,这件事有了最终结果,我会公布出来。你们要在后面嚼舌根,我也无可奈何,只是,千万别传到我耳中,不然,我们谢府不会善罢甘休!”

    丢下一句狠话,谢柔锦上了马车。

    马车里,苏柔极力压住上翘的嘴角,让自己看上去无害。

    可谢柔锦是谁?

    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本尊,她可是十八线未出道的流量小花,上了影视学院专业课的学生,这点演技在她眼里简直是雕虫小技!

    苏柔第一次与谢柔锦单独相处,她是担心的,毕竟谢柔锦盛名在外,又是个混不吝的,万一在马车上做点什么,吃亏的还是自己。

    见苏柔防备地看着自己,双手护着腹部,谢柔锦嘲讽地说道:“我还不至于对孩子动手。当然了,前提是你肚子里的这个来路正当,否则……”

    苏柔顿时就有底气了。

    她不怕谢府的人请大夫把脉,更不怕孩子出生后滴血验亲。

    谢柔锦皱眉。

    这,并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马车缓缓停在了谢府门口。

    谢柔锦跳下马车后,对蔷薇说道:“你带她走角门。”

    一个风尘女子,没资格走谢府正门。

    苏柔委屈巴巴地跟在蔷薇身后,回头看了一眼正从正门大摇大摆进府的谢柔锦,嘴角是嘲讽的笑。

    今日的屈辱她记下了。

    谢柔锦、王氏,谢府长房,我们来日方长。

    谢柔锦让丫鬟到松鹤院通报了一声,自己却是直接回了一院。

    王氏听到动静,立即迎了上来,先是朝谢柔锦身后看去,没见着人,诧异地看向谢柔锦。

    谢柔锦安慰:“娘,你是爹明媒正娶的夫人,不管那人是不是真的有孕,你都不能屈尊降贵。”

    “娘知道,娘就是……”

    “娘,你相信爹吗?”

    “娘肯定是相信你爹的,”王氏信誓旦旦地答着谢柔锦的话。

    可不管嘴里如何坚信,心里还是动摇了,“可是筱筱,生意场如战场,只有你想不到的计谋,没有他们不敢用的手段。杀人见血,生意上要弄死一个人,不需要动刀枪,有的时候,只需要几句话,一点腌臜的手段。”

    王氏是性子弱,却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她不愿意女儿过早地接触这些,可更明白,从女儿接手“蜀绣楼”起,很多事就身不由己。

    “娘,爹是何等精明的人,女儿不认为爹会被人算计。爹向来小心谨慎,就是因为生意需要,迫不得已到了那种地方,爹也是时时保持警惕。娘,你认为爹会轻易被人算计?”

    王氏摇头。

    谢柔锦挽着王氏的胳膊,一边将她朝里带,一边安慰道:“既然有人对我们长房念念不忘,我们总不能让对方失望吧?娘,你呢,就好好守着我们一院,照顾好哥儿,其他的,交给女儿就是了。”

    王氏晕乎乎地点头。

    讲真,到现在她都还觉得不可思议,谢柔锦的转变,是她期望看到,却又诚惶诚恐的。

    一边享受着女儿对自己的亲近,一边又怕是黄粱一梦。

    母女俩坐下不久,蔷薇就带着苏柔进来了。

    王氏抓着谢柔锦的手,极力不让自己透出半点情绪。

    比起王氏的紧张,谢柔锦就轻松得多。

    她也不是苛刻的人,让苏柔坐在了绣墩上,还让丫鬟上了一杯白开水。

    苏柔自然是不敢喝的,只双手捧着茶杯,怯生生地埋着脑袋。

    “是你自己说呢,还是我们问呢?”谢柔锦率先问道。

    “奴家……没什么好说的。”

    “巧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问的。”

    苏柔诧异地抬头。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