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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明明同意,二人正欲离开去找王仁时,房间里的镜子突然全如惊醒一般,赤红的法阵显现出来,透过玻璃镜在房间里无限循环地反射,薛城拉着薛明明避到房间角落,紧紧看着阴沉木台上的女尸,只见被钉了四十九根银针的女尸被牵拉着缓缓挪动,提线木偶一般歪歪扭扭地浮在了半空中,血光乍现,像黑洞一般猛烈地吸收法阵散发出的红光,薛城冷哼一声,左手化为手刀,横空切断了无形的牵引线,“不自量力,当着我的面还敢玩花招。”

    没了灵力的牵引,那女尸又重重地摔在了台子上,法阵中的血光飘在房间里四处乱窜,似在寻找自己的宿主。薛城本想召出赤鵟镜,顿了一下后改让薛明明出手,把这房间毁掉。薛明明召出凌空九节鞭,凶狠的鞭风劈散了房里的灵力,又打碎了四周的玻璃镜,阵法涣散,灵力崩灭,仅仅两三个呼吸的工夫,房间里还完整的物件就只剩下那具女尸了。

    “你们胆敢如此放肆,不想活了!”,空间崩塌,突然从房间的顶端传来一声气急败坏地叫骂声,听着声音也能知道是谁来了,薛明明闻言甩起九节鞭就朝着声音的方向招呼了过去,“好你个王仁,还敢来找死!”

    房顶坍塌,薛城单手把薛明明抱出地下室,从头顶一跃而出,来到了地上一楼的走廊上,王仁就站在走廊上坍塌洞口的边缘,与他们相隔着一整个房间的距离,他看着被毁坏殆尽的房间满面狰狞,如发狂的疯狗一般,身上气息杂乱,除了好几只活傀的气味,还有通身的灵力存在,那灵力不属于薛明明知道的任何一脉,却绝对不弱,果真是背后有高人,一身的横肉颤动,上面还泛着汗迹和粘腻的油光,看上去极是恶心。

    “你就是王仁?王正义是你什么人?”,薛城单手搂着薛明明,隔着塌陷的地板与王仁对峙着,脸上轻松地仿佛在拉家常。王仁听到王正义的名字,冷哼一声,傲慢和得意都摆在了那张油腻的脸上,“臭小子还晓得点东西啊,王正义就是老子的爷爷,怎么地!”

    “很好,我还以为是他曾孙呢,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把你的命留到晚上。”

    薛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轻描淡写说出自己的打算,薛明明听到薛城泄露了他们的计划,手肘推了他一下,薛城回头冲她笑笑“没事,他跑不掉的。”,王仁站在对面看着他们两个云淡风轻的样子大为火光,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匕首,点缀着各色宝石的精美刀鞘上泛着幽幽的鬼气,只一眼就知道不是凡物。薛明明仔细看了看,阴沉木的刀鞘,犀角金的刀座,就连那些点缀的宝石也居然都是炼

    化出来的法器,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这就是杀了那么多条人命的凶器?”

    “哼哼小姑娘,喜欢你就凑近点来看啊,我让你好好的欣赏。”,王仁的语调很轻浮,看着薛明明的眼神里充满了攻击性和占有欲,眼珠子紧紧黏着她上下扫视。薛城的眼睛突然完全瞪开,一股霸道的强风灌入楼道,将王仁沉重地体格卷起,缠绕着他越来越紧,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风里像是有刀刃针尖,把他的皮肉划地稀烂,更是在双眼的眼球上千刀万剐,任他怎样挣扎都闭不上眼皮。别说切身的痛苦,就是这从未见过的诡异攻击就已经让王仁哭嚎不止了,他疯叫地不停求饶,可薛城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一手依然搂着薛明明,一手插进大衣口袋,好整以暇地侧头看着王仁的惨象,那凄厉的哭嚎声却像听不到一般,“你这双眼睛,我就帮你毁掉好了,反正连命都快没了,你是不会舍不得的吧?”

    王仁的声音早被恐惧和痛苦碾压地变了调,薛明明看不下去了,拉了下薛城的衣领,“阿城……怪恶心的,算了吧。”,薛城立刻收手,为了保护薛明明的眼睛,还特地让狂风挡在王仁的面前,看起来就像马赛克一样。

    薛明明心里暗赞薛城的体贴,看着王仁模糊的身影有些发愁,“他都这样了还能不能问出东西来啊,我们还得知道他背后到底有什么人呢。”,薛城抱着她踏阵浮在上空飘到王仁的边上,虚空一指,狂风撤去,王仁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消失不见,仿佛刚才不过幻觉一般,但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肥胖的王仁倒在地上扭动呻吟着,肚皮看着像一座大山。

    “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让你好受些。”,薛城冷面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蠕动的虫子一般,王仁被吓坏了,哪里还有刚才的架势,缩在地上颤抖着,大脑袋点地像抽风了一般。

    “很好,第一,你爷爷王正义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他养鬼,不过我出生的时候他早死了,是我爸……把他的遗物收起来,然后被我无意中发现的……”

    “你爸知道多少?”

    “我爸也知道他养鬼的,但是他没养,他说那是邪术,养不好会死人的。”,没想到那王正义的亲儿子倒是个明事理的,可惜了有个这样的老子。

    “明知是邪术那你还敢?而且还养了这么多?”,薛明明恨不得捏死他,被薛城搂在身边咬牙切齿道。

    听到这话,王仁有些犹豫,抖着嘴唇不知该怎么开口,薛城见状伸出手指,还未有动作,王仁就惊恐地回话了,“我做生意的嘛,以前为了发家害过不少人,年轻时有一次差点被人杀了,我就怕啊……那个时候想起我爷爷的养鬼术,才偷偷琢磨起来……”

    “你爷爷的养鬼术跟你的可完全不一样,你现在这些东西,是谁给你的,或是谁教你的?”

    “我……我自己琢磨的……”,话音刚落,薛明明的鞭子也落了下来,让妖精和驭灵师都闻风丧胆的凌空九节鞭落到他的血肉上,比起刚才的细刀割眼更加痛苦,他抽搐着身子满地打滚,嚎叫声带着快断气的嘶哑,“我说!我说!是我儿子教我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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